一顿饭的时间,村里人都知道柳一鸣突然消失不见了的事。
柳二哥想到柳玉堂,找村里老人打听。
老人略想了一会儿就拍大腿,“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那个柳玉堂走的时候,后车座上可不就绑着一个化肥袋子!离老远都能瞧见,鼓囊囊的,坏了……那里面装的该不会是鸣娃子……”
“杀千刀的,烂心烂肺的狗东西!”柳大嫂听到消息,又急又怕,扑过去就撕扯大伯娘,“我儿子才两岁,你们想干什么,快说你儿子把我儿子带哪去了……”
大伯娘哎哟哎哟直叫,“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柳大嫂气狠了,抬手啪啪啪的呼大伯娘的脸,咬牙切齿大叫,“你说不说,说不说!不说我打死你!”
“啊,救命啊,侄媳妇要打死大伯娘了……”
大伯娘哀嚎,伸着胳膊求救,围观的村民有看不过去的皱着眉开口。
“鸣他妈,她不知道你打她有啥用?还不赶紧去镇上找孩子……”
“你一个晚辈打长辈,传出去别的村怎么说我们柳山凹?”
“玉根嫂子,你别急,玉堂哥怎么说也是鸣鸣的亲堂叔,不会真的怎么着孩子的……”
柳大嫂转头恶狠狠的盯着那些人,红着眼破口大骂,“都踏马给老娘闭嘴!一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东西!说我不该打她该去镇上找人的,去过镇上没有?那么大我怎么找?说我当晚辈不该打长辈的,她算我哪门子长辈?我儿子要是找不回来,我一定杀了她!还有……她一早起来做饭,她儿子在她眼皮子底下把我儿子带走,你们敢说她不知情?谁给她做保?她要是知情不说你们连罪!敢赌吗?”
这话一出,方才帮腔的人都有些悻悻。
“我们这还不是为你好……”
“少他娘的拿这话糊弄我!看热闹就给闭上嘴好好看!”
柳大嫂一通泼撒下来,再没人敢吭声了。
大伯娘瞬间怂了,支棱着胳膊哭叫柳老太,柳老太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说,我儿子被柳玉堂带去哪了?说!”
柳大嫂问一句打一巴掌,大伯娘痛苦哀叫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院子里闹哄哄的。
柳二哥敏锐的现他停放在院子里的自行车不见了。
柳蔓宁自然也看到了。
她冷着脸直走到柳弯弯房间,抬脚踹开了门。
从门口一眼能看到柳弯弯放在床上没拿走的包裹。
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柳弯弯!
她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依她对柳弯弯的了解,柳弯弯对手镯势在必得,肯定不会这么轻易一走了之。
果然,在针线筐内,她看到柳弯弯留下的纸条。
“柳蔓宁,拿着手镯与一千块钱,到镇上东一胡同,一手交钱一手换人。不许报警!不许带人!否则,掐死孩子!”
盯着掐死孩子那四个字,柳蔓宁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一口咬在唇上,血腥气瞬间充斥进口腔,疼痛的刺激让她整个人为之清醒。
手镯,鸣鸣。
还真踏马是柳弯弯能干出来的事!
“小四。”
柳二哥按住她的肩膀,眸色冷凝,“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二哥,鸣鸣是被我连累的。”
柳蔓宁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柳二哥,“我去救他。”
柳二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外面传来忽然传来柳大嫂撕心裂肺的怒吼,“方爱玉,我跟你拼了!”
兄妹俩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柳二哥轻轻叹了一口气,轻拍下她的肩膀,“我去把爸妈和大哥,大嫂叫进来。”
柳蔓宁点头,抓着手腕的镯子捋下来。
等一家人都进了屋,柳二哥关上房门挡住外面探究的视线。
柳蔓宁把纸条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