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乔臻回神,发现车停在十字路口。
前面,是红灯。
她抽开陆贤握住的手掌,脸别到一旁,态度有些冷淡:“没想什么!”
陆贤看着她寡淡的侧脸。
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忽然想起了从前,他跟乔臻才结婚的日子,那会儿乔臻才20出头。。。。。。那时乔臻很爱他,每晚他下班回家她总是飞奔下楼帮他提公事包,讨好地跟他说当晚的菜色,睡前帮他放洗澡水。
夜晚,过夫妻生活,他故意弄疼她。
她也只是红着小鼻子,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哀求他轻点儿。
新婚时,其实她很快活。
但慢慢地,乔臻就不怎么笑了,也不再跟他撒娇了。
她似乎终于接受,他不爱她的事实,也慢慢发现她做再多在他眼里都只是徒劳,换来的永远是冷淡跟不在意。
乔臻仍是体贴,但这份体贴,更多是陆太太对丈夫的体贴。
没有爱意,多了应付。
正如她酒后说出的真话,其实,她早就不喜欢他了。
想起这些,陆贤心里也添了些气性,目光看回车前方。。。。。。没有再跟乔臻说话的意思。
绿灯亮起,黑色宾利缓缓启动。
霓虹下,车身名贵耀眼。
乔臻手掌贴着车玻璃,她盯着路边那家法餐厅。。。。。。愣住。
竟然关门歇业。
明明前些天才开业,她还在这里拉了小提琴,后来遇见了贺季棠跟陆贤。。。。。。乔臻慢慢转头,注视着陆贤的侧脸。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陆贤执意送她。
乔臻轻声开口:“陆贤,这是你想让我看到的吗?”
陆贤专注开车,没有理她。
一直到她住的楼下,车子停了,他才侧过身看着她说:“知道那家餐厅是谁的吗?”
乔臻猜到了,但她没有开口。
陆贤轻哼一声,身子慢慢靠向椅背,姿态带了些慵懒:“我不知道贺季棠那样帮你是存了什么心思。但是陆太太,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已婚人士。”
乔臻浅淡一笑。
陆贤的心思不难猜,他也没藏着。
左不过就是男人的劣根性,自己不喜欢的太太,也不想让其他男人沾染。。。。。。哪怕是意淫也不行。
她不想对陆贤服软,但她也不想牵连贺季棠。
斟酌了下,乔臻淡声开口:“我们的婚姻跟他没有半分关系!陆贤。。。。。。你不要对付他。”
陆贤盯着她的眼睛。
半晌,他抬手轻碰她的脸:“我相信你,陆太太!”
他态度带了些狎玩。
乔臻觉得不堪,别开脸:“我不是!”
陆贤定定地看了她几秒。
他收回了手掌,坐正,语气是乔臻从未听过的认真,他问她:“乔臻,如果重来一次让你选择,你是会嫁贺季棠还是我?”
乔臻微怔,她没想到陆贤会这样问。
但明显,陆贤并不想听她的答案,他倾身给她打开车门,“下车。”
乔臻才下车,
陆贤就踩了油门,黑色宾利很快就驶离黑夜,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乔臻站在夜色里。
夜凉如水,她拢紧身上的衣服,想着陆贤方才的问话。
陆贤问她,重来一次她会怎么选?
乔臻垂眸淡笑:年少时总会选择自己爱的,哪怕飞蛾扑火吃尽苦头。。。。。。现在,若让她再选一回,她想或许她会选择爱自己的。
只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