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可清将双手枕在脑后,吊起半边嘴角:“我说温柔一点,这么猴急的你会答应吗?”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刚才是谁在街头飙车飙到差点违违章,在十分钟之内到达这家酒店,并火开好了套房的。
在关上房门后,古伊弗宁立马将魔爪伸向他的衣服,完全就把他当成一只粽子,三两下就把外边的蓑叶剥掉了一层又一层。
——像一个性。瘾作的饥。渴症患者。
对此,古伊弗宁笑着否认道,“那是你不了解我,温柔是我的长项。”
牛可清一眼看穿他:“假装温柔才是你的强项吧?”
古伊弗宁拿过床头那个松软的枕头,轻轻地捞起牛可清的腰,将枕头垫在他的腰臀下方,“这样你会比较舒服。”
这个举动确实贴心又温柔,还照顾到了床伴的腰部健康。当然,也是为了方便待会儿的运动。
抬高角度,好进去。
牛可清仰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胯部被枕头垫高了不少,不由地“啧”了一声,“古医生,很熟练嘛。”
古伊弗宁不置可否,看着对方放在自己腹肌上游移的几根手指,嘴角浅浅一勾,“牛医生,你也不赖嘛。”
这个男人,眸色和色都很浅很浅,是极为天然且突兀的混血特征,大概是降临这世界前被上帝吻过,才会生得如此令世人想要眷顾。
牛可清忽然好奇出声,“问个问题,你会跟炮。友接吻吗?”
“不会,”古伊弗宁想也不想就回答,反问:“打。炮为什么要接吻?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多余的?”
“好极了,我也是。”牛可清喜欢对方的答案,和他想的简直一模一样:吻并不是性的必需品。
回答完问题,下腹开始烧起来的古医生正想伏低身去,却被牛可清一手抵住胸口,“再问个问题。”
“。。。。。。怎么这么多问题?”古伊弗宁皱眉,“你是好奇宝宝吗?”
对于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古伊弗宁感到不耐烦,他跟以往的炮。友都是一言不合就开干,从不在床上说废话。
在他看来,做i时过多的言语交流就是累赘,扫兴又无聊,但牛可清似乎挺爱在床上聊天,不断地消耗着他的耐性。
牛可清倒是悠哉,问他:“你是混血吗?”
秉着绅士风度,古伊弗宁还是有问必答,只当是对待一个问题层出的病人:“是,我父亲是中瑞混血,我母亲是英国人。”
牛可清恍然:“腐国血统诚不欺我。”
他又想到了某些东西,于是曲起腿,用膝盖骨顶顶对方鼓胀的裆部:“欸,听说外国人都很大,你有外国血统,是不是也尺寸惊人?”
“你等会儿不就知道了?”古伊弗宁失笑,后一句用更隐秘的语气说,“我怕你吃不消。”
“真的吗?我不信,”牛可清不屑道:“古语有言,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对于他的口出狂言,古伊弗宁更兴奋了,胜负欲蠢蠢而动:“那倒要看看,是你先坏,还是我先死。”
话落,男人的脸色变得深凝,眸色暗得似不见波澜的潭。
明显,这是进入正题的前奏。
古伊弗宁如一只伺机抓捕猎物的雪狼,缓缓俯下。身去,出充满磁性的气音,低喃着,“here,Iamthe1eader。”
床上,我就是主导者。
平日里彬彬有礼的绅士,此刻变成了杀伐决断的僭夺者。他将牛可清的双手钳住,狠狠地压于床头。
这动作有点野蛮,但牛可清并不反感,他像一只臣服于狼前的羚羊,甘愿被对方支配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他非常享受被主导。
不过鉴于第二天还要上班,而且牙医总是要坐在椅子上会诊,腰臀的酸痛会影响工作的质量,所以牛可清还是善意地提醒道,“我建议不要太激进。”
“噢?”
“我们第一次做搭档,对彼此的身体都还不是太熟悉,或许在过程上还有些生疏,所以最好还是悠着点。”
“不错的建议,”古伊弗宁抓起他的手,轻轻地一啄那光滑的手背,“但我不是说了我会很温柔么?”
古医生那十只手指修长而细白,皮肉下的骨骼节节分明;肤质白得不染一暇,肌理分明的肉体上泛着一层琉薄的光泽。
他身体的每一处,都令牛可清觉得很苏很苏。??
“苏”若作为一个形容词,那边是一个囊括万千体感的字,而此时此刻,对牛可清来说,“苏”是那种在他骨子里打颤的酥麻感。
他身体的每一寸骨骼,都因为眼前的男人而感到酥麻。
靠着残存的一丝理智,牛可清像一个清醒地判断形势的大法官,微眯起细长的眼,“嗯,你确实承诺了会很温柔,但是吧,男人在床上的话可不能信。”
最了解男人的,莫过于男人。
真面目被毫无留情地揭穿,古伊弗宁又将他的手猛压了回去,更像一只强悍掠食的兽,“你怎么知道我是激进派?”
牛可清看着他那张亢奋的俊脸,还有染上一层浓重情。欲的蓝眸子,无语道:“哥哥,你就差写在脸上了好的伐?”
“哥哥?”古伊弗宁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非常喜欢这个别样的称呼。
被牛可清挑起了更深的欲。念,男人蓝色的瞳仁里愈海浪翻涌,他低声在牛可清耳边说:“待会儿就该叫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