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听话的上前几步,面对这样的饮无极,胡来心中疼惜,却什么都不说。
饮无极忽的张开双臂,将胡来娇柔的身子紧拥进怀中,头深深的埋入她的脖颈。胡来身子微微一侧,没有挣扎,只是换了个姿势,让饮无极更舒服的靠在他怀中。
就这样,雨滴落。
真相很残酷
饮之麦的把戏并不高明,若是有心人刻意去追查,很快事情的真相便暴露于水面。
饮无极手中有一页纸,是出自于饮之麦的手笔,大意是,自愿请张三桥盗取他的墓,棺椁内的一切陪葬品都作为张三桥的报酬。
饮无极自然去找了张三桥,那小子一见他当时就哆嗦的如筛糠,未亮宝剑,他吓的尿都出来了,饮无极好无辜,他只是轻轻的一掌拍碎了他们家那张八仙桌而已。头一次看见有人这么胆小的。
据张三桥说,饮之麦临终前,确实将他找了去,给了他许多银两,饮之麦的尸身也是张三桥破坏的,他将饮之麦的头身分家,身子葬到了山里,而头颅便留在原来的墓地,伪装成被人破坏的模样,本来饮之麦还有交给他一块令牌,但是因为是纯金铸造,张三桥没舍得仍到现场。三个月钱,张三桥急需用钱就把那金令牌抵押给小镇的当铺,饮无极又跑去当铺当了一回强盗,拿到了那块写着一个“成”字的小令牌。
假如,张三桥没有贪心而是按照师傅的吩咐将这令牌仍在墓地,并被他找到。恐怕,当他见到成王爷的时候,那刺出的一剑会凌厉带满了杀气,而这成王爷,也很难逃出一命归西的命运。
为何,还是让他知道了真相,并且,他居然还是这成王爷遗失多年的孩儿,不管他肯不肯承认,这都是难以推翻的事实。
他的师傅,居然连他也设计在其中,为了复仇,他宁可牺牲掉他这个捡来的徒儿。
哈,父子相残,多么残酷的戏码。
饮无极几乎敢肯定,一旦他夺了成王爷的性命,必然会有人出现告诉他一切的真相,到时候,才是最残酷最大快人心的不是吗?
仇恨,真的到如此地步吗?
难道,记忆中的那一幕一幕,都是假的,都是伪装的?一切都是,残酷的前奏。
饮无极真的不愿意去相信,他只能,更加用力的抱紧胡来,仿佛,那是他溺死前,最后的救命稻草。
雨下的大了,淋湿了两个人。
这厮聒噪
饮无极牵了胡来的小手,穿过荒芜的长廊,左转后,打开了第三间的房门。成王爷拿了一卷书,眼神却落在窗外的远方。
已经两天没有见到饮无极,想必,他心中也是不安的。因为他在看到饮无极时,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在饮无极面前,他向来就不是叱咤疆场的王者,他只是一个盼得子归的老父亲。
“我找到真相了!”饮无极说。
他为自己倒了杯茶,刚要放到唇边又看到胡来,就悄悄递过去,拍拍她的头。
成王爷挑高眉。
“是我错怪你了!”饮无极看到胡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热茶倒进腹中,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温暖的笑容,他接过茶杯又帮她倒满,才转过头继续对成王爷说,“对不起,我已经大概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成王爷朗声大笑,他高兴的一把抓住饮无极的手臂,“好,好,好,瑁儿,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我会放你回去,或者,明天我通知王府的侍卫来接您。”
“那你呢?”听饮无极的口气是诀别的模样,成王爷着急了。
“我从小就自由自在惯了,王府的束缚我呆不惯。再说,许多事情令我无所适从,我想我需要时间。”饮无极将那片金锁放在成王爷手掌中,叹气道,“我会回去看你的。”
成王爷知道,饮无极已经做到了极限,看他那别扭的模样,为人父的真实感又浓厚了许多。他是干大事的人,也不拘泥于一时,心下明白了饮无极已经默许了自己身世的事实,也就不愁他不回到自己身边。
也就不再强求,只握紧了锁片,他知道,总有一天,饮无极会来取回它。
当天夜里,胡银羽潜入成王爷的睡房内,卑劣无耻的使用法术,直接将成王爷瞬间转移回了王府。因为他不小心听到饮无极跟胡来说,要请胡银羽帮忙送他的生父一程,吓的胡银羽连忙赶过来暗施计谋。
他才不要跟这个大胖子走上几个时辰,最近他才发现,这老头子有些过于聒噪。
红衣散发
朱雀被一个美美的小仙女叫了出去,一盏茶的功夫又冲了回来。当然确切的说她应该是冲向胡来的。她托起胡来的手歉然道,“胡来哥哥,我有急事必须回天上,你还记得我前几天教你的修炼法门吗?一定要勤奋练习哦,我时时刻刻都在上边等待你的。”
胡来咬紧双唇点点头,眨巴眨巴眼睛,看似极其关切,实则暗笑,“你忙你的去吧,我会很乖很乖的练习的。”
听到这话,朱雀皱皱眉,胡来就知道自己又犯了她的忌讳。朱雀认为胡来不该以这种软绵绵的声调说话,那看起来很象是女人在调情。她觉得,她心中的胡来哥哥应该是顶天立地,说话铿锵有力,最好眼神中带着一点冷酷,不能经常微笑,更不能对着别的女人微笑。(汗!)
胡来忙收起甜美的微笑,扳了俏脸冷冰冰道,“快走吧,耽误了正事不好。”
朱雀这才露出笑容,娇滴滴道,“人家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完,来找你的。”
朱雀走后,饮无极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捂住肚子狂笑,边笑还边拿拳头砸墙,“我的娘咧,胡来妹妹,你也真受的了这个变态的仙人。”
胡来一摊手,耸了耸肩,也是无能为力的样子。
只有上天知道,朱雀陵光神君何时才能顿悟,看破这根本不可能成立的情缘。
如今这鬼宅已彻底被两只狐狸一个人彻底占据。
四周依旧是杂草丛生,蛇鼠流窜,荒凉的连乞丐都不愿意在门口驻足,梁子上被蚁蛀后的粉末随时飘散,偶尔风一吹,不得了,整个院落都会发出那种门窗破旧的吱扭声,听起来就带着几分阴森。
原来这里就已经是盛誉在外的鬼宅,最近传言更加耸人听闻,隔壁家的王二的表舅妈信誓旦旦的说,她经常能在三更半夜看到飞来飞去的白影,有时候甚至两三条那么多。就在昨天,另一边隔壁张三的奶奶的外孙媳妇也附和倒,她在正午十分看见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鬼,绝美面容,长发披散,真是吓死人了。
碧血灵珠
大白天在在半空中穿着红衣飞来飞去,黑发未束随风飞扬,那不是鬼是什么?至此,离鬼宅最近的十几户人家在半月之内搬的精光,一片空荡荡的村落再搭配上不远处更为荒凉诡异的宅子,鬼宅想不出名都很难。
除了偶尔几个胆大包天,妄想来鬼宅见识鬼怪模样的冒险者外,基本上鬼宅内的生活是无人打扰,惬意悠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