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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奇怪，你怎么会这么说？”

  &1dquo;为什么奇怪？”

  &1dquo;因为有人谣传说你已经召唤过汤米·皮尔斯的鬼魂。”

  &1dquo;皮尔斯？皮尔斯？就是那个从窗口掉下去的小男孩？”

  &1dquo;是的。”

  &1dquo;这——怎么会呢？——对了，我跟那位律师提过——他姓什么——是艾巴特吧？”

  &1dquo;对，故事就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

  &1dquo;难道说我已经使一位头脑冷静的律师相信世界上有鬼魂存在了吗？”

  &1dquo;这么说，你本身相信有鬼魂了？”

  &1dquo;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不相信，是吗？医生，不，不能说我真的&1squo;相信有鬼魂’，不过我确实知道有些人突然奇怪地死亡或者暴死。可是我最有兴的还是跟暴死有关的各种迷信——例如被谋杀的人不会在坟墓里安息，还有凶手如果去摸被害的死者，死者的血就会流个不停。不知道这些传说是怎么来的？”

  &1dquo;很奇妙，”汤玛斯医生说，&1dquo;不过我相信现在已经没什么人记得这些了。”

  &1dquo;当然比你想象中要多，不过我想这里也没有什么人被人谋杀，所以很难判断。”

  路克说话的时候带着微笑，眼睛仿佛很随便地看着对方的脸，但是汤玛斯医生似乎仍旧非常镇定，也对他报以微笑。

  &1dquo;是的，我想我们这儿已经——嗯，很多很多年——没有凶杀案子。起码我这辈子都没听说过。”

  &1dquo;是啊，这地方非常安详平静，不会有什么暴行，除非——有人把那个叫汤米什么的小男孩从窗口推下去。”

  路克微笑着说。汤玛斯医生又带着他那充满孩子气欢乐的自然微笑说：

  &1dquo;很多人都恨不得扭断那孩子的脖子，不过我想还不至于真的有人会从窗口把他推下去。”

  &1dquo;他好像非常顽皮，也许有人觉得除掉他是义不容辞，替大家服务的事。”

  &1dquo;可惜这种理论只能偶尔引用一下。”

  &1dquo;我一直觉得，连续除掉好多人会对地方上有益，”路克说，&1dquo;我不像一般英国人那么尊重人命，我觉得任何阻碍进步的人都应该除掉。”

  汤玛斯医生用手伸进金色的短中摸摸头，说：&1dquo;不错，可是谁又有资格做裁判呢？”

  &1dquo;学科学的人就有资格，”路克说，&1dquo;那个人必须心胸正直，头脑灵活，有高度专业知识——譬如说医生之类。说到这一点，我倒觉得你本身就是很好的裁判。”

  &1dquo;判决哪些人不该活下去？”

  &1dquo;是的。”

  汤玛斯医生摇摇头，说：

  &1dquo;我的工作是使不适合活下去的人变得适合活下去。我承认，在大部分情形下，这是件很辛苦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