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从这里离开之后,都去了哪里,怎么找到陈雷的,又怎么抓到陈瘸子的?”
秦玉看了看他,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渍,许久之后,她才神色木然地点了点头,然后非常细致地把所有的情况都交代了一遍。
情况大致同江昭阳的猜想类似,她一心想要报仇,对曾经欺负过她的人展开了大清洗。
“陈雷到底是谁动手杀的?”江昭阳确认道。
“毛桃动的手。”
“你没参与?”
“是我让它动的手,这……算参与吗?”
江昭阳微微愣了一下,“算。他的头呢?”
“被毛桃丢进火里了。”
“是木塔的那场火里?”
秦玉点了点头。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
秦玉抬头看了江昭阳一眼,冷冷一笑,“哥,如果你是我的话,你还会想待在这里吗?”
江昭阳忽然间明白了她的愤怒,她的绝望,她的歇斯底里和丧心病狂。
“你逃走的时候,是他把你抓回来的?”
秦玉这一次终于没有摇头,而是像一个孩子渴望得到夸奖一般语气软弱,小心翼翼地问:
“哥,那你说他该死吗?”
颜以冬不禁打了个冷颤,她不自主地看向了江昭阳,本以为他会老练地跟她大讲国家政策和法律常识,没想到,他只是铁青着脸,语气极淡地回答了一个字:
“该!”
颜以冬不禁又打了个冷颤,而江昭阳闭上了眼,沉默了一会,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一支红双喜,用力地抽了起来。
一支烟抽罢,他才继续问道:
“一个黑猩猩就算站起来最高也不过一米七,毛桃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大?”
秦玉低头想了想,最后表情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尺八呢?你们吹过吗?”
秦玉皱了皱眉,“什么是尺八?”
“一种……外形和笛子很像的乐器。”
秦玉继续摇了摇头,“我从来没见过那东西。”
“那晚上你没听到过有人在山谷里吹奏它吗?”
秦玉低头仔细想了想,最后表情不解地摇了摇头。
江昭阳表情一滞,眉峰锁起,整张脸变得像雨后的山峦般低沉。
“十几年前,在毛桃被活埋的那个晚上,你几岁?”
秦玉微微一愣,“那时候我还小,有四五岁吧。”
“它……是你挖出来的?”
秦玉立刻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