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好辛送嫁的仪仗就离开了北国,前往了殷都王城。
王城的正门前,送嫁的马车就被拦住了。
“卓虞,你好大的胆子,连王后的车队都要拦截吗?”
麟游根本没有下马,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就拦在仪仗前的卓虞。
卓虞,是王城军中的内服师,负责保卫王城安全,调动内服王城三分之一归属其管辖的精兵,他的身份是北方边境,除了好辛家族以外,所占土地最大,实力最为强大井方领卡的亲生儿子,而他的亲姐姐就是武丁后妃里,目前位置最高的妃子妇妌。
“王后?王后在哪里呀,麟游,这位北国公主若是没能获得祖先神灵的认可,她还不一定是什么呢?我身为这王城的内服师,对其所带物品进行检查是符合规定的,但你若是阻拦!”
故意没把话说完,卓虞的表情那是相当的不屑。
想当年武丁刚刚登位,原本卡将妇妌送来王城,就是让她成为商王朝的王后,却是没想到武丁竟然出尔反尔,只是给了妇妌一个妃位,连宠幸都不曾有过。
三年过去了,武丁即将在祖先神庙内,举行规格最高的高宗肜日祭祀,一来是祭祀始祖成汤,期盼商王朝国运昌盛,二来就是要举行立后大典,原本以为这一次妇妌是一定会成为王后,谁知道武丁竟然将立后的诏逾去了北国。
心里自然是不舒服,卓虞的态度也自然不好,找好辛麻烦是一定的。
见到他这副态度,麟游显然是不想搭理他,本想让仪仗进城,却是再次遭遇了拦截。
“不就是井方吗?怎么?小小边境邦国出来的人,口气竟然这么大?我此刻,乃至日后是不是王后不重要,但眼前,我的身份跟你比起来,那可是更为尊贵。”
“好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就是个被罢黜王族身份的小小公主,我负责王城的安全,对你进行检查,那是职责所在。”
“我怕你没这个胆量!”
纵使好辛此刻身着大红色的婚嫁服,也并不影响她的行动力,见到卓虞如此嚣张,好辛根本没去拿武器,就纵身跳下了马车,二话不说就挥动了拳头。
卓虞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想要拔出佩剑,却是好辛不仅仅近身按在了剑柄之上,手肘还不偏不倚的击中了他的脸颊。
“没本事就跪地求饶,或许我下手还能轻一点!”
被打到,卓虞向后一个趔趄,麟游见到他身边王城的护卫军围了上来,不过是以眼神环伺了一圈,那些兵将就低头退到了一旁。
卓虞对于好辛的了解,更多是耳闻,本以为一个女子而已,有那么大的名声,肯定是因为其家族的势力,却是没想到,当真与之交手,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几次被重拳打到,卓虞显然是有些招架不住,想要再次拔出佩剑,却是好辛这一次根本没给他机会,再次进步,先他一步将佩剑拔出,抬手指向他的一瞬间!
“哎呀!快住手,千万别伤到我,我不能看见血呀,我晕血!”&1t;divid=o39;gc1o39;nett1o39;>&1t;scripttype=o39;textjavascripto39;>try{ggauto();}catch(ex){}&1t;script>
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少年,看年纪,他跟自己差不多大,身形与卓虞相比,略略矮了那么一点点,白皙的皮肤,紧实的肌肉,剑眉虎目,鼻梁高挺,一张小巧的嘴,上身着紫金色龙纹短衫,下着紫金色扎腿长裤,一双黑色的牛皮靴,让这少年看起来像是个粉娃娃一般!
此刻,这名偏偏美少年,一只手挡在剑锋前,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内服尹,雀大人!”
看着四周的兵将,卓虞,甚至是刚刚还一副看戏样子的麟游,此刻也从马上跳下,全部跪拜的模样,好辛不仅仅把剑扔到了一旁,她还用一双困惑的眼睛先是看向了四周,随后就定格在眼前,正在整理衣衫的雀身上。
这少年什么来头?内服尹?官职不小呀!
“都起来吧,我说卓虞,你是不是早上喝酒了?还是脑子不好使?这商王朝王后的送嫁仪仗,你都敢得罪,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还敢动手欺负一个弱女子!你是怎么想的?”
“回禀内服尹,属下也是职责所在,况且刚刚。。。。。。”
“刚刚怎么了?难道一位如此倾城还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后,还能跟你动手?你以为我眼睛不好使是不是?赶紧带着你的人滚一边去,这一大早的,真晦气!”
睁眼说瞎话,雀是如何做到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好辛此刻那是满头的问号。
随着仪仗进入了王城,好辛的眼睛已经有些不够用了。
平民区的划分,除了远方那一望无际的田地,以及养殖各类家禽牲畜的畜牧区,城中除了居住区以外,就是各处的手工作坊区域,有制作玉器、骨器、陶器、服饰的区域,更是有小型用于交换日常所需物品的集市。
进入贵族内城,这里的房屋建筑更为华丽,手工工坊区域也更加有秩序,尤其是制作青铜器的区域,在它的周边就并排有制作玉器、陶器、翻青铜坯子的工坊,且都有重兵把守。
“没想到,堂堂北国公主,竟然这般没见识,眼睛还够用吗?用不用我把我的也借给你!”
要说刚刚雀的出现,的确是给自己解了围,好辛本该表达谢意,却是他这话里,那欠儿的让人想抽他一顿的态度,让好辛抬手按在了马车上。
“我也没想到,王城里除了王者,左右尹和大宗族长以外,地位最高的内服尹竟然是个小屁孩儿,我没见识?要是把你送去北国,让你维护边境处的安宁,你怕是都活不过一天。”
“我喜欢你的个性,这样的王后可是比妇妌那个女人有趣多了,我记住你了,不过,你刚刚说我是小屁孩儿?你也不看看你的年纪,咱们俩差不多好不好,我要是小屁孩儿,那你也是!”
雀说完,不过是相当傲娇的抬头看了好辛一眼,随后完全不打招呼,就勒动缰绳,他身下那匹白色的骏马,前蹄离地,一声嘶吼过后,转头就跑了个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