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和虹霓几个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见她好端端回来一个个都扑上来抱着她不撒手。
金枝笑:“行啦行啦,没这一趟我们还没有枕头呢。”
掖庭的宫娥妃嫔们这才擦擦眼泪,齐齐道谢:
“多谢你送来的米糠枕头。”
袅袅婷婷的绝色女儿家站满满庭,齐齐行礼道谢,声音软糯动听。
金枝忽然体会到几份帝王的富足。
她摆摆手:“嘿,不用谢。”
“再说了也不是白送的,还指望你们几个教我识字呢。”
金枝跟朔绛学了半年,等苏三娘来又跟她学了几年,
如今吟诗作画不成,识文断字却可。
只不过她心里总有些缺憾,想像朔绛那般出口成章。
如今临死之前,总要弥补这个缺憾。
后妃们一下涌过来:“这却使得。”
她们有的出自名门,诗画皆通。
还有人虽然不通文墨,却也想回报金枝:“我能教你围棋么?”
“我,我会音律。”
金枝忽得起了点子:“这掖庭寂寞,把我们关在里面也不让出去,无趣得很,不如我们互学?”
“互学?”
金枝点点头:“譬如清晨学作诗,我上午教你种地,下午天热便可教我围棋,晚上又可学习音律,这样大家都不闲着。”
这点子却好。
妃嫔们点头:“冷宫罚人为的就是让人禁足不出无处说话无处解闷,最终幽闭发疯而死。这样倒不如我们自己找乐子呢。”
“好!只不过这教人,怎么安排时辰?”
有人就站出来声音小小:“我,我,家父是太学的翰林,我见过爹教学生。”
她叫阿箬,平日里内向不怎么说话。
大家都说好,金枝便挥手将:“你说要什么,我来做。”
阿箬第一次被诸人围着,脸上激动得泛红,说话却有条不紊:“要教鞭,要杏坛,还需诸位姐姐排个时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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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绛很快就想到其中的关窍。
金枝出身市井,这罚贵人的辛苦劳作对她而言也不过是日常生活。
说不定宫里还要更轻松。
他唤来王德宝:“宫里罚人的法子都有哪些?”
?
官家是要罚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