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低低落下,似是缱绻的风,缠绵绕过耳畔,带着清浅的诱哄。
郁惊画不自觉绷起了脊背,有些想摸一摸莫名痒的耳尖。
下一秒,她被谢与抱起,坐在了他的腿上。
谢与从后拥着她,脊背躬起,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像是慵懒的大型犬只。
还微不可察的蹭了蹭,找好最舒服的一个角度,轻声道,“鲤鲤,这是什么?”
郁惊画抿起了唇。
她眼睫微颤,努力维持着镇定表情,垂眸去看谢与指着的地方。
声调不自觉添了几分甜,“这是粉丝连麦……”
说到这儿,她才想起来,刚刚连麦的那个粉丝还没下去。
郁惊画微微犹豫,喊了一声,“这位罗嘿嘿宝贝,要是你没有需要鉴定的东西,那我就终止连麦了。”
话音刚落,她眼睁睁看着那名粉丝的名字变成了——“为鲤鲤老婆和饲主举大旗”。
郁惊画:“?”
粉丝开了麦,声音是压不住的激动,“鲤鲤老婆,我就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叫你的饲主是谢先生啊!”
“不觉得会有些生疏吗?”
郁惊画一怔。
而身后的男人胸腔震动轻笑一声,又收紧了手臂,薄唇贴在她耳尖,声音很低的追问,“是呀,鲤鲤老婆,你为什么一直喊我谢先生呢?”
他体温高,刚被冷水冲淋过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热度,此时又紧紧相贴,从每一寸接触的皮肤上传递开灼热。
郁惊画感觉自己就像一块冰淇淋,马上就要被融化了,只能留下一汪甜水。
眼尾泛着靡丽的红,用气音嘟哝道,“那不然喊您什么,真的要喊叔叔吗?”
其实九爷也没大她很多,八岁而已。
喊叔叔总觉得奇怪了些。
可家主和九爷也太生疏了。
郁惊画想不出来,就一直软绵绵喊着谢先生。
谢与轻笑,鼻息温热,洒在薄软耳廓,很快就弥漫开一片轻柔痒意。
他想说,可以喊老公。
不过扫了眼正开着的直播间,还是有些可惜的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们俩说话的声音太轻,被手机收录进直播间,含糊一片,根本听不清。
弹幕简直要急死了。
[干什么?我又不是外人,让我听听怎么了!!]
[来人啊,给我鲤鲤老婆送一套麦克风,不然小情侣能躲着我们说八百遍的悄悄话]
[我听清了,我告诉大家,饲主问今晚做不做,鲤鲤撒娇说腰疼,不想做,嘿嘿嘿嘿嘿]
[你造谣,我信你。]
郁惊画还在思索要怎么解释,谢与已经拿着手机靠近了,声音含着明显的笑意。
“因为鲤鲤害羞,她不喊老公,只会说,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