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公安来将小偷带走了。
这场电影要重新放映。
不过秦寒舒拉着周维光回去了,没有再看。
周维光还不太情愿的样子,“还没看完呢。”
他看了看手表,“兰花那边也还早着。”
秦寒舒:“。。。。。。。电影就那么好看?我们在街边走走,说说话不行?”
周维光一愣,然后道:“行!”
今天的天气很暖和,秦寒舒穿着一件果绿色的毛衣,外面套着一件棉外套。
高领的毛衣延伸到了下巴处,在果绿色的映衬下,一张小脸更显白皙透亮。
秦寒舒的头也已经长到了齐腰处,被她编成了一股大辫子,垂在胸前。
周维光的视线从她的亮白脸庞到乌黑的大辫子,来回好几趟,好半晌都没舍得挪开眼睛。
秦寒舒自然是注意到了这样的眼神,心里莫名有些羞意。
可她随即想到,自己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不该被多看两眼就给羞住了。
于是她挺了挺胸膛,竭力表现得落落大方,神情坦荡。
“周三哥,反正也无聊,你跟我讲讲你参军的事呗?”
周维光茫然片刻,问:“你想听什么?”
秦寒舒想了想,“比如辛不辛苦?又或者有没有什么趣事?哦对了!我听赵大妈说你立过好多功劳呢!”
“辛苦自然是有的,不过还好,能克服。至于趣事,我还真想起来了一件好笑的事。”
周维光清了清嗓子。
“新兵连的时候,睡在我隔壁床的一个兵叫大头的,有一天晚上他尿急,可又犯懒不想起来上厕所,刚好他床头那边靠墙放着一个扫把,他就顺手抄起扫把,将扫把杆给弄了下来。”
“那扫把杆中间是空心的,他就顺利地利用扫把杆将尿排到了下铺。”
说着,周维光自己都笑了。
“下铺的人正口渴梦见自己喝水呢,谁知现实中真的天降甘霖,他张着个大嘴接得欢实。”
秦寒舒也跟着笑了,“当时这一幕是谁看见的?”
“我。”周维光指了指自己,“大头折腾扫把的时候我就醒了。”
周维光想起当时的情景,就憋不住想笑。
秦寒舒默默地瞥了他一眼。
当时他也是这样憋着笑眼睁睁看着人家被天降甘霖吧?
还挺蔫儿坏的。
笑起来的周维光,跟赵春苗一样,脸颊有个大酒窝。只是他平常不怎么笑,所以不引人注意。
周维光并不擅长制造话题,等到回答完秦寒舒所提的问题,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俩人渐渐停止了说话,脚步也愈慢。
路旁的行道树的枯叶打着旋儿地掉下来,落在地上。
时间的流动好像都慢了下来。
如果不是周瑞兰突然出现,空气可能会慢到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