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你怎么进来的,羂索听出这层意思,目光不由落在太宰身上。
后者拖长音道:“哎?很简单哦。”却不进一步解释。
安吾立刻意识到这还有个外人在,他示意太宰先别说话,转头对羂索道:“有事情我们下次再说吧。”
羂索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却很乖顺地转身,他很有界限感,直到安吾什么时候是可以被冒犯的,什么时候是不可被冒犯的。
而且,或许他的表现能够打动安吾,哪怕只有一丝丝……
“记住我的话。”他背后传来安吾的声音,“下次可要更清楚上下尊卑,加茂君。”
他的意思是……
羂索笑了,他想:赌赢了。
从今天起,他与坂口安吾的关系再进一步,他们将成为真正密不可分的盟友。
未来哪怕暴露了,他也有自信延续他们的盟约。
……
羂索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太宰治爆笑了。
安吾麻木地站在原地,任凭太宰嘲笑。
“哈哈哈。”太宰停不下来了,一开始他在捧腹大笑,很快他就没有声音了,无声地抽笑,肚子起起伏伏起起伏伏,安吾以“==”表情看他,心想:适可而止吧,有这么好笑吗?
太宰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生都很艰难了,还是断断续续说:“好笑啊,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笑的事,安吾你真是给我提供了几年份的笑料。”
安吾:那还真不好意思啊。
最后太宰终于停歇了,他理所当然地表示:“你可要感谢我啊,安吾,如果不是我在的话,你就要被霸王强上弓了?”
他故作思索道,“论长相的话也不是很亏,可想想对方那副皮囊是怎么得到的,他的本体又是什么样,就令人作呕,所以我大慈悲帮你解围了,毕竟就算是我,也不期望你跟那种非人脑花生什么,想想就有些恶心。”
他说:“没有为国献身真的太好了呢,安吾。”
让坂口安吾感到憋屈的是,明明太宰是个非常恶味,差点就要看他笑话的人,他却不得不承认太宰说得很对,以及要是没有对方,后期如何展真的很难说。
于是他屈辱地表示:“谢谢。”
太宰还摇头晃脑道:“等等,再跟我道谢一次吧,我要把这历史性的一刻记录下来。”
说着竟然从大衣口袋掏出手机:“来吧、来吧安吾,再来一次。”
给他这么刺激,坂口安吾的额角终于爆出青筋,他爆了:“谁要再来一次啊,混蛋!”
一番兵荒马乱后,太宰终于消停下来了,他在这的原因很简单,告知坂口安吾暂定解决羂索的地点,顺便说一下哪几个地段有陷阱,可以将羂索引过去的。
太宰道:“很简单吧,安吾。”
坂口安吾思考了一番道:“将场所固定在顶层的第四层吗?这倒是没有问题,我猜你们已经想好了防止他逃走的方法。”
太宰双手背在脑后,他此时的动作还真有些少年感:“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些都是森先生负责的。”
“不过,森先生也没有特别重视这件事嘛。”他说,“要我说,只是捉羂索而已,实在不必大费周折。”
他很看不起脑花似的。
安吾说:“确实如此,可为了防止后续麻烦,我们得做好万全之策。”他眼镜反光。
“而且,借此机会排除害群之马也不错。”
他是这么想的。
太宰看了安吾一眼突兀地说:“这次任务结束后,安吾的风评会变得更糟糕吧。”
安吾一板一眼道:“这自然不用你担心,太宰。”
“若是卓有成效的话,哪怕我付出己身,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是这样想的。
……
之后几天说平稳也平稳,说生活略有起伏也有起伏。
禅院甚尔切不用说,该吃吃该玩玩,他是船上人中生活最轻松的,什么阴谋诡计跟他都没有关系,想玩的时候去赌场大玩特玩一场,觉得没意思了就去跟五条悟针锋相对,他需要的咒具在很久以前就看好了,直接跟坂口安吾说,后者在拍卖时会在合适的时机拿下。
没什么是需要他忧虑的。
夏油杰那又是另一副景象,他本来是个政治o点的寻常日本人。
考虑到这国家的阶级垄断现象十分常见,一般平民都没有接触政治的途径,夏油杰也差不多,他的政治素养就像是那些强行逼迫自己写政治戏的轻小说作家,最后都会错漏百出。
好在经过太宰治与坂口安吾的恶补,他多少有点政客的样子了,跟议员还有财阀打交道不至于被捉住小辫子,在太宰的打造下,他甚至有点明星的意味,上各类访谈节目。
对现在的夏油杰来说,一切社交的场合,一切机会都不能错过,这几天他过得实在是太充实了。
每天都在社交社交社交,工作工作工作。
相较之下,五条悟反而是比较闲的那个,其实每年御三家都会派人在这种场合露面,今年是五条悟强行抢走了家族中其他人的工作来的。他家人也不奇怪,五条悟总是这样天马行空。
家族的工作很快就处理完了,他像个闲人,总是跟甚尔过不去,又借此逛完了整艘航船。
实际上是在观察,在脑海中模拟羂索的逃生路线,别看他这样,脑子还是很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