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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頁(第1页)

在宋楠竹攻來的那刻,從身後竄出,與它們的同類激烈碰撞在一起。

「嗯。。。或許吧?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福爾蒂特笑得自然,眼神貪婪地盯著宋楠竹的薄唇。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面前的一條觸手趁其不備,飛地划過福爾蒂特的面部,差點將他的下半張臉完全劃開。

「你喜歡這樣?」

福爾蒂特拂過被拉開了一道大口子的嘴角,看著對面面無表情的宋楠竹,笑得更開心了。

「喜歡啊。。。」

尾音落地的瞬間,福爾蒂特整個蟲朝著宋楠竹的方向彈射而去。

兩者的度都很快,在觸手的輔助之下幾乎只能看到兩道殘影在不停地碰撞、分離。

鮮血如同細雨般從空中墜落,染紅了原本就凌亂破碎的地面。

型合金製成的機器在觸手的攻擊之下變成了可以隨意捏圓搓扁的棉花,劈里啪啦的撞擊聲徹底打破了剛才的寂靜。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福爾蒂特被觸手像扔垃圾般甩在了對面的牆壁之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看著嘴角不停噴涌著鮮血的福爾蒂特,宋楠竹站在原地活動著自己的手臂,他也並沒有撈到多少好。

他的左臂由於福爾蒂特的攻擊被挖去了一塊完整的肉,此時正在汩汩地向外流著血。

他剛向前走了幾步,體內的熱潮再次噴涌而來,在浪潮的衝擊之下,宋楠竹悶哼一聲,單膝跪了下來。

他調動著精神力努力去消化正在體內不斷流竄的能量源,但是納維爾的意志卻在不停地搗亂,和宋楠竹的精神力展開了拉鋸戰。

如果此時有其他蟲探查宋楠竹的體內,或許會驚呼他的生命力頑強,因為他的所有臟器器官都由於巨大的能量湧入而產生了移位。

他的身體像是一個腐朽的建築,在生的力量之下不停地崩毀、重建,經脈以及骨骼一遍遍被捏碎,又一遍遍被重構造。

但體內的翻江倒海卻沒有在宋楠竹的面上體現絲毫,他保持著鎮定,緩緩起身看向了福爾蒂特的方向。

「納維爾已經將你體內的生機吸收的差不多了,再這麼動用力量和我打,你活不過今天。」

一隻手扣住了破碎的牆面,緩緩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福爾蒂特的那身白裙已經徹底變成了血色,他用缺了兩根手指的左手,撣去頭髮上沾到的石塊。

「凌,我說過,我要給你一個驚喜,我從來不會食言,你想見勃謝爾嗎?」

福爾蒂特的聲音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動聽,脖頸處的傷口割破了他的聲帶。

體內的力量正在不停地治癒著他殘缺的身體,讓他的音色聽起來尤為古怪。

宋楠竹看著福爾蒂特那副明顯不對勁的表情,他的心中一沉,腦海中浮現了那天和勃謝爾的對話。

在喚醒勃謝爾後,他向對方全盤托出了自己的計劃。

雖然知道這是一個很冒險的舉動,但那時的宋楠竹依舊選擇相信了勃謝爾。

宋楠竹的雄蟲身份讓勃謝爾發了很久的呆,在宋楠竹的提醒下才勉強回過了神。

「哦,好啊,凌你做什麼我都會幫你的。」

看著毫不猶豫就答應的勃謝爾,宋楠竹沉默了許久,他認真地看著面前這個面容普通的雌蟲。

「勃謝爾,你要考慮清楚,如果不成功,我們都會死,這不是像你給我營養液的那種小事。」

蟲生頭一次被雄蟲注視打量的勃謝爾,不自在地撇過了頭,面上浮起了幾絲紅暈。

「反正在冢的控制下強制沉睡和死沒什麼兩樣,和你一起干一票或許還有出路。再說了,我只是帶著你的身體逃走,又不是什麼別的,不會那麼危險。」

說到這,似是怕宋楠竹不信,勃謝爾撓了撓頭,裝出了一副害怕的模樣縮了縮脖子。

「何況,我的雌父還在等我,你放心,我把你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就會跑掉的。」

「。。。謝謝。」宋楠竹在原地佇立了許久,才在勃謝爾催促地眼神中離去,在出門之前他聽到勃謝爾對他輕聲地說。

「凌,我答應過你,我會罩著你的,雌蟲從不食言。」

勃謝爾的笑好像讓兩者又回到了初見的那日,時間磨損掉了太多記憶的片段,往往只有一些印象深刻的瞬間在腦海中得以倖存。

宋楠竹看著福爾蒂特那張面目全非的臉,剛要問出口的話卻被一陣突兀的腳步聲所打斷。

他的心也隨著這陣規律的腳步聲提了起來,但循聲望去,入眼的卻是一個相熟的面容,那卻不是勃謝爾,而是福爾蒂特身邊的書記官。

書記官像是一個突然從地下冒出來的幽靈,面無表情地在這一片狼藉中漫步。

他如同一具上好發條的木偶,一步步走到了福爾蒂特的面前,將對方架了起來,以便他能夠在原地站穩。

看著宋楠竹眼神中的探究,福爾蒂特咳出了一口血。

在發現自己的聲帶恢復的差不多之後,他才緩緩開口,但說出的卻又是另一個話題。

「凌,你知道勃謝爾他是一個賊嗎?那種為了錢甚至會去偷艷區亞雌口袋的賊,這種卑劣的傢伙居然還裝出一副正義的嘴臉,不可笑嗎?」

他的眼裡充斥著戲謔之色,甚至有些期待地看著宋楠竹,那隻被書記官架起來的手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對方肩膀上的紐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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