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将自己的想法一点一点的说给袁劭听,再拿着自己那鬼画符的画给袁劭讲解设计原理和使用方法!
袁劭默默的听着,认真的看苏宁的杰作。
言罢,提笔开始画了起来,苏宁也不打扰,给袁劭添了一杯茶,坐在一边看着,如果袁劭有拿不准的地方问她,便也可以随时解答。
袁劭认真的样子,和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完全不同,夕阳西下,透过窗口照射进来,让他那本就深邃的五官,仿佛镀上一层暖暖的金光,头上还是那么简单,一个简单的白玉冠束着一头乌黑的长,手指修长,那支笔他手里,显得格外听话,不一会画面上基本就呈现了苏宁要的工具的样子。
袁劭画好,提起来吹了吹墨,转过方向放在苏宁的面前,苏宁眼里全是惊艳,认真的看着每一处细节,时不时给袁劭讲讲需要略微改动的地方,袁劭寥寥几笔就能显得不一样,苏宁满意极了!
苏宁收了笔墨,转眼看了看外面,已经天黑了。
苏宁认真道:“今日多谢你帮忙。要不然还不知道画成什么样子呢!”
袁劭看着苏宁,道:“你我何须客气!若真想谢我,那便请我吃饭吧,最好有坛酒。”
苏宁一听,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等我找卓渊领领了工钱再请你吃饭。”
袁劭惊讶的看着苏宁,苏宁不明所以,尴尬的道:“以前帮卓渊领的时候,他说过会给我工钱的,你看。”
苏宁说着把卓渊的玉佩从怀里掏出来在手心里摊开,笑着说:“你见过没有,这个玉佩对卓渊领很重要的,他说了用这个可以去找他换钱,人在玉佩在,人不在玉佩也要在!”
袁劭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摆,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笑了笑,道:“既如此,那便好好收着,这是个好东西,别弄丢了!”
最后苏宁留袁劭用晚饭,可是怎么也没留住,袁劭离开的有些匆忙!
见着袁劭离开,杜若悄悄来到苏宁身边,有些怯怯地,苏宁看着她,笑笑问:“怎么了?”
杜若小声的说:“天将黑的时候,那个卓渊领来过了,站在那里很久,没有进来,也不准人叫你。”杜若指了指门前走廊。
苏宁看着那个位置沉默了会儿,然后摸摸杜若的头说道:“没关系,他既然没叫我那便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儿!”
杜若还是不放心,对卓渊她一直是害怕的,道:“可是他来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好,走的时候更是难看!”
苏宁对她安抚的笑了笑。
现在苏宁确实没钱,这是个大问题,必须找卓渊要回工钱。
当时没说多少钱,但是苏宁说的很清楚了,要能养活自己。如今他就要登基做皇帝了,那不就是天下最大的地主吗?想着想着苏宁便呵呵的笑了,杜若有些担心的看着苏宁。
苏宁在伤员中问来问去终于找到了几个手艺不错的,把几人召集过来,又把袁劭画的图纸给他们看,有些期待的问:“如何?能做出来吗?”
伤员小李说:“做倒是不难,只是看着比较精致,需要时间打磨。”
苏宁一听,顿时笑开了花,道:“时间不是问题,还需要什么,你们说,我去找找。”
小李说:“工具咱们军工部都有,这个不难,只是这木头你有要求吗?”
“木头?”苏宁想了想,道:“用柏木吧,松木也行,主要是要刷防腐的油,都不挑的。”
伤员叉哥说:“五天,五天就能做出来”
苏宁惊讶道:“五天?”
几人有些没明白她的意思,小李小心的问道:“你急着用吗?”
苏宁摇摇头,道:“我以为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呢!”
几人拍着胸口保证绝对不会这么长时间。
苏宁又道:“我想着做几个大小不一样的,别的都一样,就是这个凹槽有些不一样”
说着,苏宁拿出几根大小不一样的竹节,竹节笔直,去掉两端,已经被苏宁打磨光滑了,众人看了看,点了点头。
苏宁义气道:“你们放心做,养伤期间帮我干活,我会给你们工钱的。”
“苏大夫一介女流为我们治伤都不收费,我等七尺男儿帮个小忙岂敢收费,你也太小瞧我等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苏宁有些听懵了,怎么自己在他们眼里是不收费的呢?卓渊要是有空了,苏宁定要问个清楚明白的。
可是卓渊像是消失了一般,只是每天听到他的消息,但是却看不到他的人,袁劭这两天也没有过来了。
苏宁想去街上看看,医署里的人都不能离开,听军医们说外面余党未清,还是很乱很不安全。
苏宁想了想,还是比较惜命的,有了太子那档子事儿后,苏宁知道世人已经将自己和卓渊捆绑在一起了,针对卓渊必然会从自己下手,就算泄愤,奈何不了卓渊,把自己套麻袋打一顿还是可能的,故而苏宁也老实,等风波过了再出去。
袁劭再次过来是背着行囊来的,那形容简直就像苏宁脑子里幻想了无数次的江湖儿女的模样,简单到极致的装束,在他身上愣是显得洒脱不羁。一剑在手,一弓挂马鞍,逆着光,那意气风的笑容让苏宁晃花了眼。
“你要去哪里?”苏宁到门口看到这样的画面,心情也很好。
“王爷命我外出一段时日,过来和你道别。”袁劭说的云淡风轻。
“既是有正事,我便不耽搁你,这个你拿着。”苏宁从袖子里拿出三个随身携带的瓶子来,“这个红色的瓶子是毒药,可以化水,也可以焚烧,都有麻痹的作用,直接服用效果最佳,见效最快,用完后武功再高的人都是一个挺尸的废人,没有解药哟,你要小心着些,别误食了。这个黑瓶里是补血的,这个小瓶子里活血化瘀的膏药,我在伤员身上试过了,效果很好。”
袁劭跳下马来,看着苏宁,眼神里是苏宁看不懂的情愫。接过几个瓶子,转身放在行囊中,头也不回的说了句:“谢了。好好保重,后会有期。”
利落翻身上马,顺滑的丝在脑后晃荡,衣袂翩翩,好不洒脱。只不过一直到出了街转角再也看不见,也没有回头再看苏宁一眼。
苏宁盯着袁劭的背影有些不明白,总觉得袁劭有心事,但是他不说,自己也不好问,但愿他一路平安吧。
苏宁转身回了医署,前脚刚进来,后脚卓渊便也进来了。
苏宁看到卓渊,便像看到了财神爷一般,凑了过去,笑着道:“卓渊领,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