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听到这话,也听出了不对劲,之前也说了要封官但没说封什么官跟没说封几品的官,柱子看着苏宁,有些激动,心里也有些不甘,怎么这个丫头这么值钱!
苏宁往后退对着柱子不住的摇头:“柱子,哥,哥,你醒醒。你要是杀了我,你见过他现在这个样子,等他好了,他肯定会杀了你的,他不会允许别人见过他如今这般模样的。”
柱子有些犹豫的说:“见过那个领落魄穿成乞丐的样子,见过比太子眼下这模样还要狼狈的样子的何其多,他也一个都不会放过,都是死,但是太子说的,是金口玉言,那个贼子都是背地里杀人的,更不可信!”
苏宁哭着说:“不是的,不是的,你醒醒!你忘了爹娘让我们好好活着吗?”
苏宁提到爹娘,让柱子愣住了,“当年你爹娘给我粮食,给我药,让我活着就是为了让我将你养大,如今我已经把你养大了。”
苏宁听后震惊不已,问道:“什么我爹娘?”
“你并非我亲生妹子,你爹娘是和那个贼子一起来到我们这里的。你们是一伙的。”说着柱子就要扑过来掐住苏宁的脖子。
苏宁往边上一躲,刚一躲过就往外跑,柱子拉住苏宁的脚一拖,苏宁顿时重心不稳摔了个结结实实,整个人的骨头都好像断了,艰难的翻身就被柱子掐住脖子,苏宁用眼角斜看着太子,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我可以治你。”
太子怒气过后。冷静了点,对柱子道:“先放开她吧。”
柱子没听到一般下了死手。苏宁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猪肝色。
太子又加大了音量:“放开她,让她给我医治。”
柱子仿佛如梦初醒,松开了手上的力度,但是手却没有拿开。
苏宁大口大口的呼吸,脸色渐渐变了回来,虚脱一般滑落下去。
柱子依然保持着双手掐脖子的样子,脸色却迷茫了,自己差点亲手杀死了她,以前不管怎么对她不好,她也总是眼泪都没干就跑过来叫哥哥,以前有吃的也是第一时间给他,哪怕自己快饿死的时候被那个女人说动了,等她饿死就换吃的,自己也不想亲眼看见她死,怎么差点亲手掐死她呢?
苏宁没去管柱子的呆,眼睛看着太子,心里却开始盘算眼前的情况。
太子被柱子带出来,没跑多远,那几个暗卫应该是太子身边唯一可用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更不会让柱子杀自己,那些人哪个不比柱子利索。
人也没收拾打扮,伤也没处理,应该是这样在外面有人在搜查他们。他们没办法找人来医治,这伤也不是谁都能治的!
苏宁打定主意,整个人也镇定多了,必须从这里逃离。
苏宁尽可能的冷静道:“我可以帮你治,但是我一没药,二没钱,我就是大罗神仙也不行。我要一套灸针,还要一些药。”
“你都没看。你怎么知道你要什么?”太子阴婺的看着苏宁。
苏宁道:“你双手双脚耷拉,应该是筋脉受损。上次就见你肩上有伤,应该还没痊愈,这几处的伤治好了,别的都好说。”
尽可能的避开一些敏感的词免得刺激他。
太子阴森森的笑着,道:“你果然很厉害,上次我并未伤你,你却使用下毒的下三滥,这些都是拜你所赐。要想活命。你就要给我治好。死对你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苏宁否认道:“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被你抓走,那个迷药是你自己的东西,什么药量你应该知道,最多只能拖延你们一会儿时间,也不会伤你如此重,是你运气不好遇到对手,被人趁人之危占了便宜,不能怪我。”
太子有些激动,喊道:“若是没有你,我就算战死也不会这般模样。”
苏宁选择闭嘴。
柱子在一旁终于知道为什么苏宁这么不敢见太子,太子一见苏宁就想要她死了!
两厢沉默了一会儿,苏宁道:“现在还来得及,若是保养得宜,兴许能痊愈,要是再耽误下去,真的是救回来也会留下病根。阴雨天气,手脚腕处便会钻心的疼!到时候会觉得如有万千蚂蚁钻身。”
苏宁认真的眼神,让太子觉得又看到那晚的那个姑娘,只怪自己因为那死去的几个暗卫的事儿,一时疏忽没仔细盘问,轻信了她,眼下她将自己害的如此惨,还不得不用她。
太子道:“你要的东西现在都没办法弄。”
苏宁道:“那我怎么治?不可能施魔法吧?”
太子道:“先接骨。”
苏宁果断拒绝,道:“接骨没用,你是筋脉问题,要是先把骨正了,筋脉会缩,到时候还要拉扯筋脉重新连,比刚弄断还痛1o倍不止。”
太子已然没了耐心,道:“你非要那些不可?”
苏宁道:“也不是,要是实在没有灸针,有缝衣服的针也行,有多少算多少,最好长一些!细一些。”
太子吩咐道:“柱子,你去找。”
“好,这就去!”
柱子点头答应,转身出去了。
苏宁端端正正的坐在太子对面,眼睛打量着这个房间,里面并没有可用的东西,太子打量着苏宁,苏宁被太子盯着有些毛,但还是强装镇定。
很快,柱子找了针线回来,苏宁看了看,有好几根针能用,当着太子的面,挑选出细长的,把粗短的留下插在线团上,一根不落。
苏宁一手拿针拿手端着油灯走近太子身边。伸手去拿起太子的手腕,太子很不愿意她的触碰,努力避开却半点力都用不上,闭上眼任由其抬起自己的手腕并左右看了看还摸了摸,钻心的疼痛让太子恨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