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自己一个人步行回家了,微风吹过,树叶吹得沙沙作响,苏然享受着此刻的惬意,悠闲地迈着步子走着。
半个小时左右她就到了江家门口。门没关,里边说笑声传了出来。
她感觉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有些不敢相信,她加快了脚步,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当她走进屋时,她惊喜地看到母亲和弟弟坐在沙上,正和姥姥说这话。
苏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也挂着喜悦的弧度,她惊喜地问道:“妈,小磊,你们怎么突然回来啦?”
苏磊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回答道:“姐,你回来了。”
江红梅看到女儿也很激动,她站起身走到女儿身边,拉住女儿的手,“然然,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你姥姥说你得晚上才到家呢。工作是不是很辛苦啊,我看你都瘦了。”
苏然弯唇笑了笑,“平时是,今天周六没什么事,所以就早点回来了。妈,你绝对看错了,我一点都没瘦,还胖了一斤呢。”
江红梅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好,没瘦就好,要注意劳逸结合,工作别太累。”
江姥姥看他们聊着开心,赶忙道:“行啦,知道你们母女俩好久没见了,有什么话,坐下说,站着多累啊。”
江红梅反应过来,连忙拉着女儿坐下,快三个月没见到女儿了,这还是第一次闺女离开她这么久。
苏然:“妈,你们怎么回来啦?怎么没提前写信跟我们说一声?”
江红梅:“早就想回来了,这不是厂子里忙,一直耽搁着吗,现在好点了,我就赶紧请假回来了。”
苏然:“哦,咋突然这么忙啊?妈,我们走之前,杨厂长不是给你找了两个徒弟吗?有他们在,还那么忙吗?”
说起这个,江红梅嘴边的笑容,又放大了些。
“是,你们刚走,杨厂长就给我安排了两个徒弟,那两个人聪明又能干,我才教了他们几天,他们就能把味道做的和我一模一样,从那以后,我就没有那么忙了。后来厂里的订单越来越多,连隔壁省的都来了不少订单,杨厂长又给我安排了三个徒弟。徒弟一多,我就闲下来了,然后我就想起了你说过的香辣酱,我就趁着有空儿,一直在研究,后来我研究出了香辣香菇酱、麻辣香菇酱。杨厂长高兴的不行,给我了不少奖金。这两个酱一上市就爆火,我就又忙起来了,一直忙到前阵子。这不,我才把徒弟们教会,就赶紧请假回来了。”
苏然勾了勾唇角,她就知道江红梅在厨艺上很有天赋,果然没看错。
她看着江红梅意气风的样子,和她刚离开的时候憔悴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现在她特别的耀眼,果然女人就应该认真搞事业。
“妈,你真厉害,你带香辣酱了吗?说的我都馋了。”
江红梅:“带了带了,带了好几瓶,你们留着慢慢吃。”
苏然:“嘿嘿嘿,我就知道妈最疼我了,肯定不会把我忘了。”
突然她想起一个关键的事情,连忙问道:“妈,你们能待几天?啥时候走?”
江红梅叹了口气,“只请了三天假,后天就得走。”
就算现在厂里没有那么忙了,也没那么好请假,而且她现在是领导,手下不少人呢,她得做个表率,一直请假影响不好。
苏然:“好吧,没事,等过完年我应该就能回海市了,到时候姥姥姥爷也跟着我一起回去,到时候一家人又住在一起了。”
江红梅听到女儿的话,有些惊喜,“过完年就能回去了吗?”
苏然笑着点了点头。
江红梅笑弯了眼,“好好好,那妈在家等着你回来。”
“嗯!”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接着江姥姥就带着江红梅去厨房做饭了,苏然和苏磊在屋里聊天。
江姥爷回来后,饭正好熟了,一家人团团圆圆开开心心的吃完了饭,又一起聊了会儿天,接着就各自回屋睡觉了。
江姥姥江姥爷还住在自己的原来的屋子,苏磊自己一个屋,苏然和江红梅一个屋。
苏然和母亲洗漱完,母女俩一起躺到了床上,准备来个母女间的谈话。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气氛十分轻松愉快。
江姥姥和江红梅一起去厨房做饭,苏然和苏磊则留在屋里聊天。苏然问了问苏磊在学校的生活和学习情况,知道他一切如常,也放心了些。
江姥爷回来时,饭菜正好煮好了,美味的香气充满了整个屋子。
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坐在餐桌旁,享受着晚餐。吃完饭后,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天,渐渐地感到有些疲倦了。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江姥姥和江姥爷回到自己原来的屋子,苏磊一个人住了一个屋,苏然和江红梅母女俩一起住一个屋。
洗漱完毕,母女俩躺在床上,江红梅轻声问道:“然然,听你姥姥说,你有对象了?”
苏然:“嗯,他叫贺城,是我高中同学。”
江红梅:“是之前你说过的那个同学吗?”
苏然默了默,之前说过的??她想了片刻后,猛地想起之前为了不嫁给刘伟,忽悠渣爹编造了一个“假男友”,她现在想起之前说的那些条件,别说贺城还真挺符合的,这么想着,苏然弯了弯唇角。
那就让她的“男朋友”背一下锅吧~
“是啊,就是他,他现在在清河大队做知青。”
江红梅点了点头,做知青这个事,她听江姥姥说过了。
“你姥姥一直说这孩子不错,妈还没见过呢,明天带他过来吃个饭吧。”
苏然沉默片刻后,说道:“好,那我明天就叫他。”
江红梅微笑着说道:“好,行了上了一天班怪累的,赶紧睡觉吧。”
“嗯,妈妈,晚安。”
“晚安。”
母女俩在床上静静地躺着,苏然感觉到母亲身上散出的温暖,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涌上心头。她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身体也渐渐放松,很快就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