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着纸盒的贾小当看见哥哥贾棒梗在一旁写写画画,有些吃味,但没办法,他是家唯一的男生,奶奶贾张氏反复强调过,所以她敢怒不敢言,只好就昨天哥哥溺水的事讽刺他。“哥,昨天你说去帮我们捞鱼,结果啥也没捞到,你人还是阎爷爷把你捞回来的,呵呵。”
贾棒梗听见“呵呵”两字,知道小当长得有些歪了,但自己比她更歪,于是没有计较,尬笑道:“是啊,鱼没有捞到,差点被鱼给吃了,哈哈哈。”
贾槐花一听急了,“哥,你以后还是小心一些,我怕没有你,他们会欺负我。”
贾棒梗一听槐花的话,不算歪,“知道了,槐花。以后哥一定会爱惜自己,只是没了鱼,有些可惜,今天我一定去捞鱼。”
贾张氏听见了,大声呵斥槐花:“槐花,你怎么那么馋嘴,咱们不吃鱼!要是你哥出了什么事儿、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再说鱼拿回来,油都没有,一大股腥味,怎么吃?”
贾棒梗会没吃过烧烤吗?有的城市那是满城的烟火气,还成了网红烧烤城市,大家吃得可带劲、可欢实了。“奶奶,今天我要是逮到鱼,给大家一个新的吃法,保证不用油,只是多一点盐巴和辣椒。”
贾张氏圆圆的脸蛋马上笑出了皱纹,“棒梗,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能干的,我的乖孙孙可让奶奶稀罕了。”
贾棒梗看着两个妹妹,好像她两个都笑得有些不自然。哎!这个时代重男轻女的思想,那是比较根深蒂固的。
贾棒梗见大家没有提供什么更有价值的信息,便自己回想。他的脑子好像真的因为溺水缺氧,对过往生的事有一些模糊。一使劲儿回想,脑袋有些疼,他便停止了,转而做起了体育锻炼,来一个平板支撑。夏天一动弹就开始出汗,还饿得快,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喊饿,否则又会让两个妹妹心生嫉恨。
贾棒梗没有去帮着糊纸盒,因为自己真的有些笨手笨脚,抢占浆糊,影响她们的进度,于是转而思考,怎么帮家里面多一个进账、增加收入、减轻妈妈的负担。
“偷”马上进入了贾棒梗的脑海,他赶快把这种想法挤出了。一个穿越者,有很多未来的知识,三观好歹还算正,偷盗这样的事儿,不以恶小而为之。如果他自己不能够开源,那必须节流,不说多了,近处就有榜样,他要向铁公鸡阎埠贵学习。
贾棒梗一想到阎埠贵,就马上想到早上他的不自然,心里总是如鲠在喉。
午饭贾张氏多蒸了一个何雨柱送来的白面馒头,贾棒梗没有吃,分成三块给她们吃,自己吃了咸菜、窝头、稀粥。
贾棒梗想到阎埠贵父子俩的不正常的举止,心里疑窦顿生。“小当,我昨天大脑被水呛了一下,感觉有些迷糊,你说说我当时去和回来的情形。”
“哥,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解放和解旷两个人约你去游泳,然后四五点钟的时候你就被三大爷背回来了。”
“小当,刘光天他没去吗?”
“没有,刘光天昨天走亲戚去了,就没有去游泳,再说刘光天跟阎解放他们不怎么对付。”
贾棒梗决定不想了,等两三点钟消了食之后,再去约他们去游泳。看了一些影视作品,他知道一些心虚的人是不敢在案现场逗留的。
轧钢厂中心食堂内,何雨柱拿了两个馒头给秦淮茹,“嫂子,我看你的脸色有点不正常,你是不是又没吃早点?早点不吃又能省多少?要是得了病,你受罪不说,家就塌了!”
“我少吃一口,孩子和婆婆就能多吃一口。再说我今天是太高兴了,忘了吃早点。”
“棒梗遭了一次罪,反而有点因祸得福、有些懂事了,这下你算苦尽甘来了。”
“我希望他变得越来越好,这样我才对得起东旭。”
“别介呀,嫂子!东旭哥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反正有我一口肉,就会有你们一碗汤喝。”
“哟哟哟,你们这是在食堂啊,说的这么肉麻,赶快找个没人的地儿说去。”许大茂这时过来酸溜溜地说。
“大傻帽,你个王八犊子,是不是皮又痒了?大中午的在食堂喷什么粪?滚一边儿去,我这个窗口不欢迎你。”
何雨柱说完,拿自己的饭盒给秦淮茹舀了一些番茄蛋汤,准备再白拿两个馒头,想想棒梗早上说的话,便从口袋掏出了食堂饭票顶上。
秦淮茹心里美滋滋的、嘴里甜蜜蜜的,瞥眼看见许大茂那暗示的眼神,突然有点恶心自己以前的一些行为,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干肮脏的事儿了,于是头也不回地回了车间跟师父易中海说事儿。
贾棒梗眯了一个午觉,起来看看西移的日头,跑到后院找刘光天。
刘光天起初没答应贾棒梗,借口要找其他小朋友去游泳,贾棒梗知道他打心眼儿看不起自己孤儿寡母的,还有点小偷小摸;不过他一个经常挨打的孩子又有什么资格鄙视他?对,他就是嫉妒他没有被大人打过。
贾棒梗软磨硬泡,最终和刘光天、阎解放、阎解旷、耳房张家、李家、倒座房朱家七个孩子浩浩荡荡朝护城河走去。
放了暑假的小学老师、三大爷阎埠贵早早地在护城河边钓起了鱼,看见阎解放兄弟来了,他使劲地使了一个眼神,这一切都被贾棒梗看在了眼里。
贾棒梗看见小朋友们一个一个的脱得光溜溜地跳进了护城河,自己不慌不忙的做起了第九套广播体操,先把自己的身体预热好,以免出现抽筋等意外情况。
贾棒梗会游泳,他贾正义小学时那更是在嘉陵江边长大的,当然对这浅浅窄窄的护城河不以为然,但他并不轻视它。
他预热好身体,慢慢进到水里。水面温度挺高的,越往水下越冷。他好好地适应了一下水温,便开始让自己的意识、水感和身体磨合起来。
半小时后,贾棒梗觉得自己如鱼在水的畅快感回来了,潜游三分钟不成问题;接下来他要开始对阎氏兄弟下手了。
贾棒梗潜游过去,抱着阎解旷的脚使劲往水的深处拉。他们游泳的地方是水回旋处、近三米深的浑浊大凹坑。这时,他听到外面嗡嗡嗡的乱叫声,很不清楚真切。
不到一分钟,他便松开了阎解放的脚,把他送出水面,自己则潜游到远处,伸出头来看乱作一团的阎埠贵和院里的小孩们。
阎埠贵把儿子抱出水面,放在河堤上进行抢救。他也游过去爬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