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兮挤出生硬的笑:“真的,不是开玩笑。一开始我也不信,后来所?有人都这么说,我又感觉,他们说的好像是对的。”
“你看,我来你们家之?前你跟你大哥相安无事,可自从我来后,你们就?争吵不断。”
“还有伯父伯母,原本他们可以很开心的过日子?,自从我来了?,伯母受了?那么多?气,还被一起玩的太太们背后嘲讽。”
她越说内心越自责:“江景既,你也要离我远一点。”
“女大学生。”
江景既非但没有远离,反而捏住了?她的脸颊:“你怎么也搞那套封建迷信?”
映兮急得快哭了?,拉开他的手,强调:“是真的。”
“那正好。”江景既睨着她:“我命硬,还能辟邪镇宅。”
映兮不和他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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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既对上她慌乱的眼睛,眼眸漆黑,语气正经:“我也是认真的。”
映兮能感觉到江景既对她的不同,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喜欢她,他可能是一时兴起,也可能是觉得刺激,什么原因她并不在乎,但她不想钓着他。
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可能,她也要打消他危险的念头。
“我重新定制过人生计划。”映兮表情严肃地说:“新的人生计划里没有感情。”
她垂下脑袋:“因为爱情对我来说,太奢侈了?。”
江景既“哦”了?一声,直起身子?往后靠了?靠,漂亮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双大长腿像是无处安放。
安静几秒。
他说:“我不值钱。”
“……”
“你这个人怎么——”
算了?。
映兮再怎么迟钝也听得出江景既的意思。
她说爱情太奢侈,他说他不值钱。
毫不遮掩,就?差挑明。
他完全不在意这些。
他可以不把她不祥的“事实”当回事,她不能。她已经错了?一次,不能一错再错继续伤害他。
可是当她对上少年那双坚定无畏的眼睛时,怎么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江景既是简单纯粹的,至少在她面前是这样。
而她是一个矛盾体,一个危险又纠结的大麻烦。
理智告诉她要远离他,而内心有一个声音在拼命呐喊,极度的贪婪,渴望着靠近,并试图跟他再近一点。
心很乱。
别的不说,就?她和他现在这种“公认”的“叔嫂”关系,就?注定不能走太近。
不知是谁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映兮内心打架的两个小?人被强行拉开,她如梦初醒,看了?看沉默坐定,安静等待她答案的江景既,指指丢在扶手箱上他的手机:“你电话。”
江景既仍是盯着她,看了?两三秒,知道?等不到答案了?,才?捞起手机,“哪位。”声音听上去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