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行宫之后的日子果然比在宫里要自在悠闲多了。
平时宁慎在文德殿处理公务、接见大臣,起居都是在乔知茵的福宁殿。
闲暇时宁慎也会陪着乔知茵在行宫里四处走走。
但宁慎比乔知茵想象的要忙得多。
他闲暇的时间很少,除了刚开始到行宫的前两天空闲着,后面的时间宁慎反而比在宫里还忙碌一些,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乔知茵。
乔知茵也不想和行宫里其他的妃嫔们打交道,只好独自带着宫女太监出去走走。
这天乔知茵带着人在烟雨湖边的凉亭里赏鱼。
不多时有个行宫的宫女来给乔知茵送安胎药。
乔知茵腹中的胎儿其实挺稳的,但前几天乘马车几个时辰来行宫,夏太医诊断后说她有些劳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她开了几天的安胎药。
浅夏从那个宫女手中接过药碗,她瞥了那个宫女一眼。
这一眼让浅夏有些警惕地问道:“瞧着你有点眼生,叫什么名字?是在福宁殿伺候的吗?”
那个宫女低垂着头:“回浅夏姐姐的话,奴婢名叫如梦,是新到福宁殿小厨房伺候的……浅夏姐姐应该见过奴婢。”
“是吗?你抬起头来我看看。”
如梦闻言缓缓抬起头。
浅夏仔细看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句:“好像确实见过几次。”
浅夏这才拿出银针给那碗安胎药试毒,她又问了一句:“今日怎么是你来送药的,之前的如意呢?”
乔知茵听到这些话,也朝那个叫如梦的宫女看了过去。
如梦脸上的神情有些紧绷:“如意姐姐患了风寒,这才让奴婢替她送来。”
“噢。”浅夏应了一声,她已经从药碗中拿出银针,看了看没有变色,就把药递给乔知茵,“娘娘,没问题,趁热喝吧。”
乔知茵接过那碗安胎药,却并没有立即喝下,而是又朝着如梦看了一眼。
这一眼正好和如梦对视上,她慌里慌张地低下了头。
乔知茵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她正想和系统确认一下,就听见了系统的提示声:“宿主!不能喝!这药里加了堕胎药!”
乔知茵心下一叹,她猜到了。
如梦见乔知茵端着药却不喝,有些按耐不住地提醒:“娘娘,太医说这安胎药要趁热喝才好呢……”
浅夏也有些奇怪地看向乔知茵,她问:“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乔知茵正想和浅夏说,让她把如梦抓起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
紧接着她就看见苏云棠跑了过来。
苏云棠见乔知茵端着药碗正要喝,急得大喊了一声:“贵妃娘娘,不能喝!”
乔知茵虽然有些意外,但也顺势放下了药碗。
如梦见状两腿软,几乎快要站不住了。
这时苏云棠已经跑到了乔知茵面前,她跑得丝凌乱,也顾不上整理仪容就气喘吁吁地说:“贵妃娘娘,不能喝!”
她伸手指着如梦:“嫔妾方才看见这个宫女在假山的隐蔽处……给那碗药里下了什么东西……”
其他伺候的宫女太监们听到苏云棠的话也纷纷看向了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