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世间的奇门毒素很多,例如脑虫、蛊毒等等,那些就不能完全溶于血液,此类方法也就无效了。
好在毒烟之毒,并不复杂,提些精血喂这犯人喝下,再以内功催动血脉运转,这人没两就死了。
曹安立马一根银针砸下去:“有五种毒,你们拿纸笔来,我一一写下。”
一针,查出了五种毒?这是何等惊人的妙手!
一众太医此刻亲眼所见,惊为天人,纷纷上去想查看扎针的地方。
钟太医连忙拦住:“别看了,快来配药,那位置你们看不明白的。”
“钟太医,你就一点不好奇?”
“不是不好奇,是根本看不懂。我亲眼见他验了十多具尸体,每一针都扎在不同位置,怎么好奇?”
“……”
将半日的工作量,压缩到了半个时辰,曹安的神奇,为救治世子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一众太医合力,竟真再鬼门关前,将世子拉了回来。
安王妃喜极而泣,安王更是来到曹安面前,深表感激:“曹安,这次多谢你了,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
曹安连表不用,只言是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
可安王看向他的眼神里,却透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曹安读不懂,也就没有再深究。
办完了此间之事,他也坐上了马车,启程回署里修养,准备毒素不清不出山。
当然,回程的路,青衣署的诸位高手会负责的,对于来时的保镖庞士,众人毫不留情的给予了鄙视。
还皇城司都知呢,拍着胸口保证安全,这还没半天的时间,人都快没了。
庞士也很尴尬,但依旧是厚着脸,钻入了马车里。
应火绒一脸狐疑的看向庞士:“你怎么又跟来了?是想加入我们青衣署吗?”
可怜的小马车,一口气挤了八位,明显有些拥挤了,应火绒有想法把这位踹下车。
为什么是八位?
因为小九也在,这孩子一直在等人死,可惜没等到,恋恋不舍的被应火绒抱上了车里。
庞士连忙解释道:“别急别急,我是来询问口供的,问完立马就离开。”
身为皇城司,遇到案件,询问当事人口供,很正常吧?
“正常个屁!”曹安回以白眼:“你可不是来问口供的,你是想来问我那伙贼人的目标吧?”
“嘿嘿,还是曹兄懂我。”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哦对了,顺便帮我参那蠢货莫孝明一本,不是他草草结案,我也不会这么惨。”
曹安惨吗?
其实也不惨,带薪休假几天也就好了。
不过参那小子一本是肯定的,至少得让莫孝明把赏赐都给吐出来。
两人的对话,让一旁的应火绒有些奇怪:“那伙贼人的目标,不是安王吗?都杀到宴会里了。”
“当然不是安王。”
“那是谁?”
“我感觉是这位庞都知,但如此大手笔,又不太像。”
敌人的目标,绝对不是安王,为何这么说?
因为办任何事,都需要从利益角度出。
……
看看对方的布局:
从南楚运来土琉璃,建造窥室,用以物色可顶替的商人,然后利用商路运送火油、炸药、高手以及毒药。
若是曹安没猜错,那日在河内码头销毁的,正是毒烟的配料之一。
因为担心被查获,就会从那些草药上,看出毒烟配方的影子,所以才不得不销毁。
而那些从七文楼里换来的物资,则是用以伪装成戏班子,混入王府、伺机而动。
他们利用夹层的方式,将火油与毒烟放入长绸之中,一经点燃,便会引剧烈爆炸,释放大量毒烟,从而完成今日的杀局。
……
是不是计划周密,代价极大?
可最后只为了杀一个闲散王爷,似乎什么好处都捞不着吧?
单纯为了打击报复?
那也应该选择更重要的朝廷中枢进攻才对。
况且从现场袭击的规模看,也根本不可能杀光安王身边的高手,今晚的行动,更像是牵制安王,转而屠杀在场其余的官员。
可这是啊!参加的都是青年才俊,说白了,就是一群初入官场的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