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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页(第1页)

再好的榛子也有滥竽充数不开口的,王家行口干伸手去拿桔子,丁邵挺没眼聋的还在弄那几个榛子,王家行瞅了他一眼,丁邵挑眉问他“什么?”王家行冲桔子抬了抬下巴,丁邵立刻扒开皮去了毛,把桔子瓣送到王家嘴边。

王家行细细的嚼了两下,地上有水的那里丁邵没擦干净,还在反光。王家行坐起身来,跳着脚去拿抹布,丁邵一把给捞回来了“行行,干什么去啊?”王家行冲榛子上瞟了一眼,丁邵连忙去找钳子来夹,忙了一圈把猪脚扔到锅里炖的时候,丁邵系着围裙累得腰疼,躺在身单手捂着脑壳,两人近来也有口角的时候,可是今天感觉,特别的别扭。“行行,我想起来了,还没毕业那会儿我炖过猪脚来着。”王家行扯着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不过,那不是我炖的,我买现成的。”王家行表情僵硬的看他,丁邵一骨禄爬起来,像忠狗似的过来摸他膝盖,“那会儿你也不理我,我就把买回来的用小砂锅炖着,然后找茬跟你说话来着,现在是不是特别感动?啊?”屁,王家行冲他胸口就是一脚,“哎哟哟”王家行抽着气的缩回脚,丁邵也不恼,捧着王家行的脚吹气,“不疼,不疼。”王家行见丁邵的表情,绷不住的乐了一下。

丁邵顺着他的脚心一通舔,王家行呼吸加重“丁邵,别这样,没洗。”“我不嫌你。”顺着脚脖子舔到腿弯,王家行的腿白白嫩嫩,像缺失汗毛一样,摸起来感觉特别好,什么产品的广告说“握恃感极佳”来着,丁邵觉得王家行的脚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王家行吸吸鼻子,“丁邵,什么味儿,你闻闻,”“没味儿,能有什么味儿?香味儿?”丁邵亲到王家行的大腿根,王家行推开他,蹦着去厨房,“丁邵,你把粉下里面干什么,粉得后放。”王家行关了门,用长久子刮锅底“你看,都粘锅了。”丁邵扶着王家行的后腰“别摸我,你个臭流氓,把地擦了,让你做个饭,弄得像灾难现象。”丁邵在王家行屁股上摸了一把,老老实实的去擦菜板子,收拾锅碗瓢盆。

吃完饭已经困到不行,丁邵觉得在家休息的这一天体力透支得相当严重。迷瞪着眼睛被王家行硬逼着涮了碗,洗没洗干净自己都不确定,往沙发上一栽,靠着王家行就睡。王家行拿笔画室内装修图“你说,如果搬到青湖花园那边,做烤肉店是不是挺好的?现在韩式烤肉店挺流行的,那么多家饭店关门,就串店烤肉店什么的还挺火,而且也省心,你说是不是?”

丁邵已经像猪似的开始打呼,王家行碰碰他,丁邵翻了个身面向沙发背睡得很投入。王志行用脚背勾他,丁邵晃了晃后背,向沙发里面更贴近了一些,王家行笑了一下,跳着脚去给他拿毯子,然后换了个台看综艺节目。

小门去中实房产开发有限公司报到时,心情很忐忑,透过门缝看老板丁邵拧着眉在训人。招待他的邱主任笑着安抚“你等一等啊,一会儿就好了。”物流马大头晃了进来,小门扭扭脖子深呼吸,他确实挺紧张的。小门毕业前,在学校附近的老羊头勤工俭学,老板姓王,人十分和气。就是他那个叫丁邵的朋友,每次看他的时候,眼睛就像刀子一样,恨不得剜下二两肉似的。如果不是大学生就业难,找了几份工作都不可心,如果不是王老板介绍他到这里来上班,如果不是这家企业规模和口碑又十分不错,小王真不想来。

不过看丁总的样子,不仅对自己脸色难看,走路带风对谁都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小门心里平衡多了。自从他知道丁邵腿不好,有问题以后,对他那狂样倒没多大意见了。把自己的覆历翻开看了一遍,在心里把假想面谈的话又演练一番,小门开始在顾右盼的观察周围环境。

马大头向丘主任炫耀老婆从香港带回来的手表,据说三千港币,引得几个职员都围过来参观。马大头晃着脑袋一脸得意“我这不行,这表也就一般,咱老板前几天三十万的表都砸了”小门惊讶的看过来,马大头冲他笑“你是新来的司机吧?”“啊~”小门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来。他是来应聘司机的,让他干不干还很难说。马大头过来拍他肩膀“好好干,别小看司机,我们单位司机可是个好差事。你看见邱主任没?以前就是咱老板的司机。”邱主任笑,让马大头别带坏了小孩。

马大头小声给小门传授经验“给咱们老板开机,要有心眼,你小子看着挺机灵的不用我教,一定比我强,我以前也是咱老板司机,不过把老板一朋友得罪了,现在也就是个物流主任,你得向邱主任学习。八面玲珑的,将来才能威风。”小门惊讶“给老板开车,他朋友也要小心?”“那是自然,有的人你别看表面挺好的,背后指不定怎么捅你一刀呢。咱老板有个好朋友,开了个小饭店,没事总去吃饭。有一次我就跟他说了句,到单位半年了还没给上养老保险呢。当时笑面虎似的安慰我让我好好干,背后第二天我就被咱老板找茬训一顿。哎,不可说。”马大头做高深状摆了摆手。“我是命运不济,你多努力,年青人好好干”小门满头冒汗,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王家行介绍来的,还不得惊啊?

丁邵最近一段时间都很郁闷,上个周末在家呆了一天,只是干点杂物陪王家行看看病,就累到晚上恨不得昏睡过去。如果不是王家行又是摸又是撩的,他也不会打起精神提枪上阵。痛快淋漓干了一场后倒头又睡,早晨醒的时候,才发现王家行背对着他枕在胳膊上,丁邵心里一时不是滋味儿,越想越不安。行行是不是生气了啊?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丁邵心里还真没底。

谢瑞涵给王家行打了个越洋电话,两个人唠了近一个小时。隔了没两天,王家行就把谢瑞涵曾经送他的那块表翻出来拿去修理,天天在手腕子上挂着。丁邵赌气给王家行又买了一个,王家行却说“这不是有表戴吗?还浪费那钱干什么?”放在抽屉里也没戴,恨得丁邵把表拿了回来,一赌气就给砸了。砸完表又心虚,生怕王家行问他“你给我的表呢?”

晚上回家丁邵套王家行的话,问他和谢瑞涵的过去。王家行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开穿开裆裤子讲到小学、初中,整个就是一回忆录,不过也颠覆了丁邵以前的认知。王家行说以前他怎么照顾谢瑞涵,谢瑞涵怎么怎么小白,听得丁邵直摇头,和他以前知道的不一样啊。原来小的时候尿床那个是谢瑞涵,拉一堆便便然后挪坑的时候踩一脚屎的也是谢瑞涵,玩冲锋游戏和外院孩子打架没打过人家的是谢瑞涵,干巴瘦马猴似的冲上去帮忙的那个才是王家行。小的时候学了个《画》的诗,然后写在小黑板上炫耀,被人指出有三个错别字的也是谢瑞涵。家里装了个秋千架子,带着王家行荡秋千的那个是谢瑞涵,这一点没错,但是裤子滑总是往下溜的那个也是谢瑞涵,不是王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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