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正式开展。
第一回合,龙光国设计智擒了北图国的老将蒋超,大胜。
不过,这一天还长着,轩辕遥是否能始终保持最佳的状态,抵抗到底,还未可知……
又是天黑透了,轩辕遥才从外边回来,身上的铠甲随着他快速行走,碰撞出独有的节奏感。
当他一进了小院,光是听声音,吉祥就猜到是他回来了。
连忙放下手中笔,跳起来亲自去开门。
这一整天,城外都时时传来军人的吆喝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呀,泥猴王爷。”吉祥看见他,立即捂住小嘴咯咯笑,“两军交战,各派强将,王爷,您又不亲来亲往,怎么脸上就弄得这么脏。”
只是一天,那个俊面英挺的毅尊王就仿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煞气,仿佛连面孔都染成了黑色。
“小狐狸精,不让本王进门清洗干净,堵在门口说风凉话,是何道理。”她不是嫌他脏吗?他就偏要这样子凑过去,在她红艳艳的唇瓣上落下一个吻,顺便蹭脏了白皙的肌肤,夫妻俩一起来做泥猴
第29卷231那一抹溢彩流光(三)
笑闹着挣扎,终究还是拗不过他,被轩辕遥重重的啃出个暧昧的小红印儿,落在唇瓣。
积郁的暴虐之气,一扫而空,若非身披战时甲,真要以为又回到了京城王府,过着人人称羡的悠闲生活。
闭口不谈两国之间的大战,烛光下,吉祥倚在轩辕遥身边,与他分食一小碗燕窝羹,你一口我一口,倒别有番亲昵的情绪。
“要是不打这场仗,咱们的婚事早就办了,没准……连孩子都有了。”这笔账,轩辕遥是牢牢的记在拓跋元哉头上,到时候,都得用别的方式找回来,否则他怎么甘心。
饱暖思淫欲,到她这儿放松了紧绷的心情,这位爷又开始不正经的生出想法了。
“洗洗睡吧,明儿还有事呢。”被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带着小钩子的目光,令她不自然的粉红了脸颊。连忙去找点别的话题来掩饰过去,“这么重的铠甲披在身,防护效果又只能算是一般,每天倒是因为它消耗了不少体力,夜里睡觉,又不能解开,老这么下去,铁打钢铸的身体也吃不消啊。”
“自古征战皆如此,辛苦是必然的,那些个无品阶的普通兵勇,只能穿着冬衣征战,只有积累到了足够的军功,才有资格披上一身铠甲。”两军对阵,这套行头就等于多了五分活命的机会。
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的残酷,不亲身经历,又哪能知晓。
吉祥打开柜子,从最下层内,捧出一只包袱,迟疑了下,还是决定送到轩辕遥面前。
“王爷,能不能帮吉祥做个试验。”
第29卷232那一抹溢彩流光(四)
“王爷,能不能帮吉祥做个试验。”烛光之下,毅尊王敏锐的发现,他的小狐狸精的眼中一闪而逝,飘过几缕淡紫色。
每当她存了什么鬼念头,想要整他的时候,便是如此。
不过,既然说好是试验,轩辕遥倒是不排斥。
他早就明白吉祥研究的东西,是超越了他的理解力的存在,她把想法付诸于现实,而他则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获取者,毅尊王非常愿意在能力范围内支持她的天马行空,借力让她飞的更高。
“来吧。”摊开手臂,他现出一副任其予取予求的姿态,十分合作。
“麻烦王爷,先除去了铠甲。”眨眨眼,吉祥顽皮的提出第一个要求。
军中有规定,战时身不卸甲,手不离刃,以防突袭。
从上到下,由毅尊王带头,执行贯彻的非常彻底。
因此,当吉祥提出这么个奇怪的要求,轩辕遥下意识的愣了下,“小狐狸精?”
“你脱不脱嘛……”拖长了声音,娇嗔着撒娇,这番风流,又岂是寻常男人能够抵挡得住。
轩辕遥忍住长叹,怎么都没法板着脸拿出军令来压人。
对吉祥一再破例,到了最后成了习惯。
他都忘记了该去怎样拒绝她每一个合理或者不合理的要求。
“脱!”从牙缝里挤出肯定的答案。
这也是带军以来第一次,轩辕遥破例违犯自己定下的军令。
“来,我帮你。”他的小狐狸精可不管那么多,欢天喜地的扑上来,学他的样子,找到战铠的连接部位,一点点的将他从沉重的负担中解脱出来。
身子,轻松了许多。
第30卷233那一抹溢彩流光(五)
甚至,还感受到了几分凉意,打透了单薄的内衫。
他不像拓跋元哉那样能从战争之中寻到快感,乐此不疲的总筹划着再来一次更大的进攻,如果可能的话,轩辕遥宁愿什么都不管,就在家里当个闲散王爷,朝暮晨昏,静望岁月如流。
如果这话说出去给别人听,怕是不会有人会相信吧。
貌似野心勃勃,追权逐利的毅尊王爷,真正的心愿竟然平凡到了一定的境界,宛若隐士。
“王爷,你都臭了,这么重的铠甲,晚上睡觉都不许脱,这味道……啧啧。”吉祥捏着鼻子,夸张的惊呼,打开门,叫人把准备好的热水盆抬进来,再将所有的下人都赶出去,重新拴好房门,“快洗洗,免得熏到了别人,坏了王爷的威严。”
轩辕遥无可奈何,与吉祥争辩,他永远落于下风。
几个时辰前,在战场上把北图国的皇帝气的扭头就走的毅尊王,这会儿倒是显得有些木讷,任由吉祥来指挥。
或许,天下间的平凡夫妻都是如此度日,妻子絮絮叨叨的张罗,丈夫憨笑着应承,尽管会有点吵,可日子却过得宁静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