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外面依然是狂风呼啸,大雨倾下。
屋内,钟毅将父亲遗体处理好伤口,并洗净了身体,穿上干净衣服,停放在木床上。
又将周琪扔在地上的长剑捡起,擦干了血迹。
将地下血迹处理干净后,又将父亲临终前的血衣全部烧化了。
接下来,他又将父亲所说《毒术秘典》从枕中取出。找了块碎布,在内衣里处缝制了一个袋子,将那玉戒和《毒术秘典》一起放了进去,然后又用线将袋口缝死,贴身收藏。
他拿起周琪的长剑,只见剑身上刻着“玄月”二字,只是不知是剑名,还是有其他用意。虽然他是凡人,却也看出这剑不是凡俗兵器。
“原来她也是修仙之人。”钟毅心中念道。
没有剑鞘,于是他又扯了一块掌宽的布条,将剑身缠好,然后将剑收在了一个木箱内。
然后,他守着父亲遗体,整整一夜未睡。
寅卯相交之时,大雨渐停。
他便起身离了医馆,前往乌龙镇。
在他小的时候,都是父亲带他一起去镇上。那时父亲背着药袋,他空手蹦蹦跳跳地跟着。后来他渐渐长大,也可以独当一面时,他便自己背着药袋去镇上卖药。但即便父亲不与他同行,他也不会觉得孤独,因为家里有父亲在等候着他回去。
在他心中,父亲在哪里,哪里便是家。
如今,他自己一个人走在泥泞的村路上,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如今天人永隔,父亲,这个自己唯一的亲人,虽还在家中等待自己,却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雨后的村路,到处都是烂泥与水洼,再加上他心情悲伤低落,走了两个多时辰,才到了镇上。
在镇上,他先去棺材铺买了一口上好棺木,又去石匠处定了一块墓碑,都是说好送货到白云医馆;又买了寿衣、孝服并一些烧埋之物。
统共花了近五两银子。
他昨日把医馆所有银两都集中点数了一下,约莫有个十五两。给父亲办完丧事他打算分一半给郑德,然后自己带着另一半出去游历。正如父亲临终时所说的那样,这医馆,不会是他的归宿之地。
他想先去一趟万花山——虽说父亲让他日后再行迁墓,但他想,也得先知道母亲墓葬在何处才行。而且,师公符华道人就是修士,应该能指点自己进入悟道修仙之途。
钟毅回到医馆时,郑德已经守在院门口。
因顾及颇多,他只对郑德只说父亲是急症去世。
进了屋,郑德跪在钟普遗体前痛哭失声。反倒是钟毅平静了不少,他先是给父亲换上寿衣,然后自己把孝服穿好。这时郑德也反应过来,回家找白布做孝带去了。
郑德一走,以及随后棺材和墓碑也都送到医馆,村民们才6续知道了钟神医的死讯。
于是乎,前来吊孝的百姓甚多,都是来见钟普最后一面,低泣声也是此起彼伏。钟毅也都是一一跪拜还礼。
直到申时,才将父亲遗体收敛入棺,抬到山脚下,找了一块无主之地葬下。钟毅和郑德又在坟前痛哭一场。
回到医馆,钟毅才现在堂屋桌上有一小堆碎银子——是那些吊孝的村民们送来的,也约莫有十两多。
“师兄,我爹遗愿,是将医馆和他留下的这本《医经》都传给你,希望你能继承他遗志。”说罢,他将医馆的所有锁钥和医书都递向郑德。
“都传与我?那你怎么办?不行不行!”郑德忙推手道。
“师兄,这是我爹的遗愿。你心性纯良,又有医道大才,正该接管医馆。还请师兄玉成。”钟毅又说道。
但郑德只是不答应,钟毅急道“师兄,我爹知我心不在医馆,而只有你能继承他遗志。你不肯完成我爹遗愿,我便也成了不孝之子,又怎么能让他老人家九泉之下瞑目?”
钟毅此言一出,郑德只得接受了。
还有二十多两银子没分。
“师兄医馆需要银两维持,我只带走五两,余下你留下就是了。”钟毅道。
“晴带雨伞,饱带路粮。岂不知穷家富路?你全带走,我这边慢慢卖掉药材便有了。”郑德回道。
一番争执之下,钟毅同意拿走一半。
他不想再多停留,虽然郑德一再挽留他,他还是决定立刻就走。
因为他早已心意决绝,毕竟行李在昨晚就已收拾停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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