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振飞在院子外面仔细地观察了半天,确认彭位仁的卫兵就在大宅院门外值守,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多年从事特科工作的职业本能,让余振飞形成了每到一处必定查看周围环境的习惯,以防万一。
今日,虽然自己是故意表明身份来到了彭位仁的防区,也确信彭位仁会安排亲信卫兵保护好自己和艾燕妮,但毕竟现在国民党对共产党一是视若眼中钉、肉中刺的,加上肩负的重要任务,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麻痹大意……
想到这里,他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自踏入第十六师师部到现在,还没有现有任何疑点,自己以一个教书先生身份与太太回乡探亲,也未引起任何的怀疑。
这样想着,他缓步走进了房间内,只见艾燕妮己脱衣上床睡下了,在床头一侧的衣柜上,是脱解下来的衫裙、衣褂、小衫等物,床边地上则是艾燕妮脚上蹬着的半高跟牛皮女鞋。
再往床上望去,艾燕妮的身形颇似一张拉满了的弯弓,圆润的臀部把被子中部顶起了一个圆弧状隆起,桃红色的锦被裹住了她丰满欣长的身体。
余振飞不及多想,只好拉住另一床被子搭在身上,头朝向另一侧,合衣睡下,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余振飞睡着睡着,忽然感觉到脖子上一阵温玉柔滑,蓦地惊醒,原来是艾燕妮把手臂搭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余振飞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拿起艾燕妮的手臂放回去,又替她拉了一下被角盖上,这才转身睡了。
其实,自打余振飞进到房间内到这一刻,这个艾燕妮就一没有睡着,与这余振飞独处这么一个温馨萦绕的香闺内室,又亲见了白日里余振飞如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壮举,艾燕妮心下明白,这个余振飞经历了这么几年的磨砺,己经愈沉稳老练、英气勃勃了。
越是这么想,越是情愫暗动,但任务在身,自己也明知余振飞是个特别理智的人,如何能不着痕迹地犒劳一下自己的这份情感呢,想来想去,只好装作假睡,随意间把手臂搭到余振飞脖子上,观察一下他的反应了。
哪知道,这余振飞是个睡觉都绷着弦的人,自己刚刚把手臂搭到脖子上,就被余振飞给轻轻地给拿开了。
唉,知足吧,艾燕妮心想,就刚才这么一个关切的举动,就够安慰自己澎湃起伏的芳心了。。。。。。
第二天一早,还在酣睡中的艾燕妮被余振飞轻轻推醒了。
余振飞低声说道,
“燕妮,这可不是睡懒觉的地方啊”,
艾燕妮睁眼一看,余振飞就站在自己跟前,就故作惊讶道,
“唉,夫君这么早就睡醒了,只有本姑娘我还在贪睡”,
说完,也不看余振飞一眼,就从被窝里伸出一双裸露的玉臂,故作伸懒仗,自己则暗暗得意着。
那双玉臂一伸出,就像天空中突然亮起了两道白光,那么耀眼刺目。
哪知道,这余振飞却连看也不看一眼,心里却在想,姑奶奶,这可不是你耍少奶奶脾性的时候,任务还扛在肩上呢。
与彭位仁师长一起吃过了丰盛的早餐后,一行人就上路了。
到了大路上,彭位仁一边与于祖民夫妇攀谈着,一边观察着前方。
余振飞佯作不解,问道,
“哥哥,前面自有李副官带着一队卫兵,后面还有一车士兵,师长大人的安全自不必担心”,
彭位仁呵呵笑了两声,说道,
“老弟,此去你的家乡抚州,一路要经过玉山、上饶、弋阳,沿途山陡峰峭,除了土匪,就是共党武装常有出没,不得不小心啊”,
余振飞闻言,哈哈大笑,打趣道,
“我眼中的哥哥,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好汉,几个小蟊贼,能奈我何?”,
彭位仁闻言一怔,旋即回过神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