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熙堂呢,自然没有放弃对余振飞的诱降努力,他耐着性子等了三天,却一直不见牢房里传来余振飞要与自己合作的消息,他这才明白,自己被这个于祖民给耍了,不禁恼羞成怒,在办公室里雷霆动怒,还摔碎了茶杯。
却说,黄熙堂这一动怒,就马上叫来了手下人,如此这般地吩咐下去。
正当余振飞还在牢房中仔细地琢磨着逃脱的细节时,牢门咣当一声打开了,两个彪形大汉横着走了进来,一人抓住余振飞一只胳膊,就要往外拖。
余振飞厉声吼道,“我自己能走”,
没想到,这一炸雷一般的吼声竟把两个大汉给镇住了,只好悻悻地松了手。
不多时,余振飞就被带到了一间阴森恐怖的刑讯室,却见这刑讯室内光线昏暗,铁链、枷锁、吊环、电椅等刑具俱全,一件件闪着寒光,令人惊恐颤栗。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壮汉,手里正拎着一条皮鞭,余振飞知道,敌人已经是气急败坏了。
果不其然,这个壮汉竟连续抽打了余振飞几百鞭子,直打得余振飞遍体鳞伤,才被那两个彪形大汉拖回牢房。
不知过了多久,余振飞缓缓地醒了过来,身上钻心地疼,他一看夜晚正黑沉沉的,几乎见不到月光,预想到如果自己此时不逃,一则还会被用刑,伤口时间一长会更加疼痛难忍,二则孟爱莲也会被用刑,两个都受过大刑的人是难以逃脱的。
事不宜迟,余振飞决定马上动手,毕竟自己习武多年,内外软硬功夫兼通,这点鞭伤还没有能够伤及到自己的筋骨,更无碍行动能力,趁着现在时机尚好,体力还足够支撑着自己逃得出去。
说干就干,余振飞悄悄地用早已藏好的铁丝透进手铐的锁眼里,只是几下,手铐就打开了,接着他用动手用铁丝去解脚镣,却不料,脚镣的铁链子出了“哗啦”一声响。
响声惊动了正迷迷糊糊地在牢房门口打盹的看守士兵,只听他先吼了一声给自己壮着胆,就伸着脖子往铁栅栏牢门跟前凑,太黑了,什么也看不清楚。
就在士兵要缩回脖子的时候,现已经来不及了,已经闪躲在牢门一侧的余振飞,迅疾出招,伸出铁钳一般的大手,透过铁栅栏的空格子,死死地扼住了士兵的脖子,一分钟都没到,这个倒霉蛋士兵就顺着铁栅栏大门,哧溜一下软瘫瘫地滑到在了地上。
余振飞隔着铁门,很快摸到士兵的裤带上,解下穿在上面的牢房钥匙,三两下就开了牢门,他先把士兵拖进牢房,虚掩上牢门,快手扒下了士兵的衣服,换到自己的身上,又把士兵翻转过身来,让脸面部趴在地上,然后锁上牢门。
干脆利落地处理完自己这边的牢房,余振飞背上看守士兵的长枪疾步前行,快到孟爱莲的牢房前,故意大摇大摆地哼了两句岳阳花鼓戏,这是给孟爱莲报信号呢。
只听前面枪栓一响,看守孟爱莲牢房的士兵喊道,
“什么人,再往前走我就开枪了”,
余振飞轻蔑地一笑,心里道,今夜伸手不见五指的,你都看不清我,你这是给自己壮胆吧。
嘴里却应道,
“我是男牢犯五监房的看守,犯困了想点根烟抽,却没有火,想跟兄弟来接个火儿”,
说话之间,余振飞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口的看守士兵前,还没等对方看清什么情况,早被余振飞一掌劈翻在地,然后迅解下看守士兵腰间的钥匙,开了牢门,闪身进去。
余振飞看到孟爱莲正要吭声,余振飞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孟爱莲会意,赶紧和余振飞三两下就把死掉了的看守士兵拖进了牢房,锁上牢门,就要冲着牢房的西北角方向冲过去。
只听得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从远而近传了过来,余振飞、孟爱莲连忙把身子紧贴在墙上,屏住呼吸,余振飞早攥紧了铁拳,准备一旦遇到情况,三拳两脚先放倒两个,掩护孟爱莲撤退。
却不料,脚步声并没有向这边走过来,余振飞拉着孟爱莲的手,疾步轻声快跑,一会儿功夫,两人就到了西北角的围墙墙根下。
这时,只见余振飞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就飞上了墙头,先稳住了自己的脚步,两脚扎牢了,迅疾从怀里抛出一根绳索来,丢到了孟爱莲的手头上。
原来,余振飞早就做了打算,自己是可以飞跃上墙的,但孟爱莲是上不了墙的,怎么办呢?
很快,余振飞想到了主意,他这几天已悄悄地把自己的汗布内衫撕成了布条,用布条搓成了一根结结实实的绳索,他只用铐着的双手使劲扯了扯,就知道这根绳索完全承受得住孟爱莲不足百斤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