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就这么撤了吗?这次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捞着。狼队的人还伤了七个!我都查清楚了。他们这次出来的人,就那么多。我们不如现在杀个回马枪,肯定能把他们全端了!”一个瘦小的人影从后面一排的人中走出。追上独自一人走在前面的宫羽羽。
“这是你已经考虑清楚的建议嘛?”宫羽羽说话的声音,又恢复了清冷。
“是!属下反复思量,还是觉着这是一个机会。”
“唉!难怪兄长总是说我在你们身上费尽心思,却只有一个白羽堪用。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吗?”“奴婢不能为小姐分忧,惹少爷生气了。”“唉!青鱼,算起来你在我身边的时间最长。我的心思你知道的也最多。可你为什么就不喜欢多动一动脑子呢?”“小姐?”
“你掌狼卫也有一段日子了吧?不能再像呆在我身边时那样,只管能不能打的赢对方。要想的再多一些。”
“小姐,我想了!这刚刚回来的一路上,我都在想呢。开始的时候,是我确实大意了。我以为绯日小礼的那卫队,早就名不属实不堪一击了。所以就存了围歼的心思。人手分得太散。没有预料到他们的反应会那么的快。还让小姐以身犯险。奴婢罪该万死!”
“好了,你还是在围着战斗的圈子转。这大意的不是你一人。我也小瞧了绯日小礼。没想到她的手里还有这么些人。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却都把这句话当成了耳旁风。大夫人当年那么风光,怎么会不给自己唯一的女儿,留些保命的手段呢?”
“可是……”“好了,你也不用自责。我们就这么收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既然我们知道原来探听到的消息有误了,就不要一条道走到黑嘛!而且城门下有卑事堂的人。危机关口,他们一定会帮压水城。御令卫、馆竹社杂七杂八的人,围了一帮子。谁也占不了大便宜的。还有城上那位老狐狸。能让咱老爷子赞一声聪明的,就是咱这青门外四城也没有几人呀!我可不想只为杀人,就付出太大的价钱。”
“啊?那里藏了这么多人?你怎么知道的小姐。我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青鱼本就白皙的脸,变得全无血『色』。“你以为我从你身边离开是去看风景呢?不过这个仇也不能就这么了了。特别是他们里面的那个有点胖的小白脸!”“有人欺负小姐?我去砍了他!”“没你的事!”宫羽羽的脸『色』有些泛红。
“前老弟,多久没有上来了。”压水城上,那间安多呆过的城楼上的厅堂。两个头已经有些花白的汉子,对坐在长案的两边。不像见安多时那么随意。古自平穿着一件庄重的礼服。黑『色』的底料上,在衣摆和袖口用绯红『色』的丝线绣着几头鹰。展翅欲飞,活灵活现。
“古大哥这是做什么?”看到古自平身上穿着这件衣服。前燃皱起的眉头就再也没有伸展过。“前老弟,可还记得这衣服。”古自平没有遮掩。看到一进屋子,眼睛就没有从自己的身上离开过的前燃。古自平就知道,自己费尽心力摆出的这戏十之**能成。“古大哥你,唉!”“你不用着急叹气。不是我要给你上眼『药』,你来看一看城下。”古自平拉起前燃走到窗前,指着城外向前燃说道。“你是哨探营老手。不用我指给你一一去看。你自己瞧瞧这下面都是些什么。”
“你知道我今天来城上,只是因为小姐的客人……”“这些事情何不等你仔细看过了城下再说呢?”“这……,”前燃不得不用心向城下看去,只是三两分钟的功夫。他脸上的神情就不淡然了。“他们这岂不是危险了?”前燃的手不自觉地拍在了窗棂上。
“人还在。就是不知道他们接下来够不够聪明!”古自平长叹了口气,怕了怕前燃的肩头。“安兄弟要是出了事怕是有大麻烦啊!”“怎么?”
“我只知道,他和还在小姐园子里的牙姑娘,都是从十八殿来得。”“你怎么不早说?”古自平埋怨道。“现在说也不晚吧?这下面的『毛』孩子还碍不着咱们吧?”“这下面哪里是看到的这些。你还不知道吧?三『色』炉出世的消息已经传开来。现在我就是想放只苍蝇从这里进去都不可能啦!”“这岂不是?”“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我怎么跟小姐和牙姑娘交代啊!”“小姐怕也该知道了。那位牙姑娘,就看她自己怎么做了!轮不到我们『操』这么多心。”“让你害苦了我了。”“苦不苦的,还是等这波守住了城再说吧!”
“殿下,我们的人已经到位。不过那里的人太杂了。要是就这么动手的话,小姐早晚肯定会知道是我们干的。”恢弘的大殿上,绯日臣光端坐在一条红木案的后面。案前的灰衣人在恭敬地奏报着事情。
“你说你们现了鱼服卫的人?确定吗?”绯日臣光坐在案后的样子,和安多那天在街上遇到的形象大不相同。一脸肃静,不喜不怒。头上簪着一顶流黄冠,看起来比那日的样子成熟了很多。
“卑职不敢确定就是鱼服卫的人。可是那些人确实穿着银白『色』的鱼服。看背后弯刀的形制也是鱼服卫的样子。”“这就有趣了?长鱼河那小子自从接了他叔叔留下的绯字军,一直是低调的让人想不起他的存在。现在这么光明正大的冒出来,想玩什么把戏呢?秃头女来了几个人?”
“我们看到的是五人。都是年纪不过三十岁的女子。还有两个像是只有十四五的孩子。”“越来越有意思了。广思庵来了人,法悟城的那帮神棍也少不了吧?”“暂时还没有现了云寺的人。”
“哼!他们一贯会装神弄鬼,那里能这么容易便被你们捉住了痛脚!让你下面的人打起精神来。这次来的鬼神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既然广思庵和了云寺的人都来了。要不了多久,疏留城的那帮蛮子也少不了要来凑个热闹。”
“是!二旗三旗都已经撒了出去。只留下了一旗和总旗的人供殿下以备周全。”“一旗的人也不要留下了。让他们全去山里盯着。最好不要让其它人现。能不『露』脸就不要让人知道我们的人,已经盯住了那里。”“是。”“小礼到了吗?”“小姐已经到府前的街巷。应该就要进门了。”“随我见她。”
“哥,你找我什么事?”绯日小礼还穿着一身飘然的白衣。只是今日在头上挽了个莲花式的盘头。让她白净的额头显得更加圆润透亮。看到绯日臣光在廊道的另一头,急匆匆地迎来,有些开心地问道。只是开心的话没有说出几句,抱怨就接连而来。“想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呀?你今天怎么得空,赐见小妹呢?听说你正和西家的小姐打的火热。这大把的时光浪费在我这儿,可是要吃大亏了吧?对了,我听我的丫头说。你前两天约了她出来游街,怎么不叫上我呢?”
“好了好了。不要一见着我的面,就这么猛烈攻击好不好啊?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妹妹。你忍心看着你哥已经一大把年经,还孑然一身嘛?我不说让你『操』心当红娘,你却来我这儿寻不是啦?”
“红娘我可是天天盼着当呢!就怕有人除了那位西大小姐,眼里就看不见别人啊!”“你不要还如一往那般信口开河!这副样子以后怎么找得下好婆家!她不管怎么说,还是你的嫂子呢!”绯日臣光脸上的肃然,一下就跑得了无踪影。“嫂子?哈哈,你倒是真敢说啊哥。那下次我再见到西芷芫,可就按您的吩咐这么喊了噢?”绯日小礼一脸坏笑地看着绯日臣光。
“这个还是等等再说。”绯日臣光着急地打断道,犹自还是无法放心继续叮嘱道“小礼你可不要『乱』来,芷芫是个好面子的人。你要真当着外人的面这么一喊,你哥这辈子可就要打光棍啦!”“那小妮子倒真是个好面子的人啊!听说连赛车也要和殿下争个高低。丫头们都私下里传呢。说那个殿下为了输得真实点,驾车的水平这两个月直线提高。听说府里一般的车夫,都比不得他那一手娴熟的控绳能耐啦!”
“这帮女子就是好私下嚼舌根。看来这府里的规矩要立一立了。”绯日臣光一本正经地红着脸。“哎呀,这原来是说哥的府上啊!小妹真是唐突了,我还以为……”“好了,你就不要和我兜圈子了!前些日子无甚大事,我就不能找点乐子耍耍嘛?”
“原来哥找西芷芫那丫头是耍乐子啊。这我就放心了,看我下次见了她不得好好教训她一下。昨天我就听说,她又和哥争驾,险些还伤了墨台先生。要不是我朋友帮忙……”
“好好,打住!绯日小礼,几日不见学会给哥刨坑了是不?我这把你找来,还没有说你门下那个姓前的什么事。你倒向我兴师问罪了!”“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还疼吗?”
“啊!你下手能有点轻重嘛?”“还疼呢?”
“疼什么!还不是你掐的!这都是大姑娘了,就不能学着贤淑端庄一些嘛!”
“哥,你要娶得人可是西芷芫!”“这又怎么了?”“你觉着我们比一比,谁更贤淑端庄一些。”
“你就不能与那些贤慧的姑娘家……”“哥,你说下去啊!我保证不添油加醋,一定原原本本地转达给西大小姐。”“拿你没办法。快进来,我有正事和你说。八尺!”“殿下。”“你守在这儿,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我有事情和小姐说。”“是。”那个一直跟在绯日臣光左右,体形精壮,穿着一身青『色』皂衣的小厮。关上了殿门,在一根廊柱旁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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