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炙烤大地,近来气温似乎更高了,自两周前那场雨过后,连续的晴热天气持续至今。
这样的气候下,食物极易腐败,如今仅剩半条狗肉和一大块羊排,经过腌制后口感也大不如前,我遂不再用它们熬汤,而是转而选择捕捞海边的杂鱼海贝。
这些羊肉和狗肉徐猛几乎未曾动筷,毕竟他身上尚有伤痕,主要食用鸟蛋、鸟汤和蘑菇,偶尔烹煮椰汁,加上泉水饮用,他的伤势恢复神,现下已能处理一些简单事务。
日复一日的野味也有吃厌的时候,不禁让我怀念起捕获兔子、河鱼等佳肴来改善生活的情景。这段日子以来,羊肉滋养得我身强体健,然而另一方面却压抑难耐,只好借助每日的长拳练习和擒拿格斗,以及与徐猛的切磋对抗,来化解这份焦躁。
对于搏击技艺,我本非天赋异禀之人,短短两周的学习仅让我略窥门径。若真遭遇张志那样的对手,恐怕依旧是以狼狈逃脱收场。
午后,我们在洞穴中享受了一段惬意的午睡时光,凉爽宜人的环境令我颇为满意,相比之下,海滩上的人们在这种烈日炙烤下恐怕早已苦不堪言。
这段时间,由于高温酷暑,她们多选择在靠近林荫的地方避暑,直至夜幕降临才会返回营地。
也正是在这个时间段,我期待已久的事态终于生了。
这天傍晚,徐猛与我饱餐一顿后,他特意挑选了一大块羊排,声称要前往海滩,并说我不必随行。他的肩伤似已好转不少,且自身亦无惧张志,看来我也确实不必陪同。
然而,他此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待他离开后,趁着林间尚存微光,我悄然尾随而去。
要知道,他素来吝啬,那块羊排足够一个人吃上两天。如今泉边已鲜有动物出没,若想狩猎还需深入腹地。为何在此关头,他竟要携食物外出?
抵达沙滩时,周围一片漆黑,连一支火把都未见点燃,只有明亮的月色洒落下来,映照出人群聚集的身影。即便我接近他们,也无人察觉。
只闻人群中有人愤慨低语:“当初我就觉得那个女人不怀好意,现如今,大家都跟着倒霉了。”随后,谩骂之声此起彼伏。
我没有现徐猛的踪影,也不知他此刻身在何处,于是四下寻找,最终找到了独自坐在一隅的杨姐。
我环顾四周,暗夜之中,正是我将杨姐带走的好时机。然而,正当我欲有所行动时,张志如同一只警觉的猎犬般瞬间出现在我面前。
他抽出短刀,摆出一副随时进攻的姿态,冷声道:“你想干嘛?来找茬吗?”
我淡然一笑:“你别误会,我并无恶意,倒是你们,为何不生火照明?黑夜之中做什么都不方便,点火又不用花钱。”
张志语气冰冷:“跟你有啥关系?没事赶紧滚开。”
“你何必如此紧张?难道你还怕对付不了我?”我紧盯着张志,提防着他可能趁黑暗偷袭,若是那样,我可就吃了大亏。
这时,一个咳嗽声传来:“别那么紧张嘛,徐猛就在附近,你要觉得无聊去找他玩儿去,我正好跟杨姐说说话。”
一听徐猛就在附近,张志的气势瞬间消减不少,他往后退了几步,坐下来说:“有话快说,说完赶紧走。”
见张志并未阻拦,我便在杨姐身旁坐下:“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气氛不太对劲啊。”
杨姐点头确认道:“老陈和老徐联手策动了几人,在昨夜众人熟睡之际,悄悄摸走了刘保管的打火机,还有你遗留下来的那些工具。一上午的搜索无果,午饭过后大家又分头去找,依然未能找到他们,现在大家都在一起痛斥他们的行径。”
得知这个消息,我几乎快要笑出声来。
原来老陈之前言语间含沙射影,诸多暗示,早有预谋此计,这两周他们精心挑选了一个绝佳时机,将所有物品席卷一空。
连上天都在助我!
没了这些物资,所有人不得不回归过去的生活状态。倘若他们一直如此倒也罢了,最怕的是他们经历了两周舒适安逸、有热水有照明的日子,如今要重回更为原始的生活模式,无疑于晴天霹雳。
不用多久,所有人都会陷入崩溃边缘。
我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真是令人遗憾。”
“你遗憾什么,分明是乐开了花吧。”杨姐瞪了我一眼,调侃道:“我看你心里坏透了,他们偷东西的事说不定你还参与其中呢。”
“可别冤枉好人,这次事情显然全因他们自己所为。”我回应道,“前阵子,那个姓王的带着大家与我针锋相对,搞得乌烟瘴气,还不制定合理的生活规划,只知道独享好资源。据说他儿子还订立了一份协议,他们掌控着猎获的野味,要想吃就得用别的东西交换。”
杨姐赞同地点点头:“原本眼看就要步入正轨了,这群女子也开始自食其力,寻找食物来源,谁知竟出了这样的岔子。”
“这可是好事啊,绝对是好事。”我心里暗自窃喜,即便他们不惹出这档子事,我的计划也是先私下拉拢几个人,搅乱他们的秩序。现在有了老陈和老赵这般神助攻,我倒是省了不少力气,不出几日,我的计划便能一一实现。
要之务,自然是先解救杨姐,按照目前的情形,估计两天内就能成功,然后再过两天,让姓王的尝尝苦头。
“又在琢磨什么鬼点子?”杨姐突然拧了拧我的手臂。
我疼得叫唤起来:“杨姐,你现在可是公认我是你男人了,哪能这么对我。”
“少来这套,我男人才不会把我丢在这里独自过了两周。”她反驳道。
“这么说,只要我救你出去,那我就是你男人了?来,先让男人亲一口……哎哟……疼疼疼,再拧我耳朵小心我不管你了。”
“不管就不管,反正没人敢欺负我,我就待在这里得了。”杨姐嘴硬道。
“得了吧,杨姐,他们不敢动你是顾忌我会跟他们拼命,如果没有我,你恐怕早被那个酒保刘占了大便宜。”
杨姐嗤笑一声:“说得好像你自己没占过我便宜似的。”
正当我们在进行这番类似调情般的互动时,远处的张志早已忍无可忍,起身冷冷地道:“你们说完了吗?我没闲工夫看你们在这里打情骂俏,张毅,你最好识相点儿。”
“嚷嚷什么?”我不悦地喝止道:“看不惯你就揍我好了。”
“你别逼我太甚。”显然,张志已忍无可忍,今日之事想必让他也烦躁至极。
我并未理睬他,满心眷恋地握紧杨姐的手,在掌中轻轻摩挲,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情绪让我倍感煎熬,言行举止也不禁变得大胆起来,难以自制。
杨姐并未抽回手,任凭我握着她的柔荑,那微妙的感觉如电流般贯穿全身,令我内心翻腾不已。
“再给我两天,两天内一定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