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豪哥?”
安仔听到了江嘉豪摔东西的声音,连忙推门而入,就看到江嘉豪那暴怒的样子,吓了一跳。
“没事,去把阿铁叫来。”
江嘉豪撇着安仔担忧的目光,强行压下心中怒意,对着他摆了摆手。
安仔皱了皱眉,点了点头,快步离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狗篮子,竟然不顾脸面跟我玩脏的,那就别怪我了。”
江嘉豪目视安仔离去,深吸了一口气走回落地窗前站定,脸上的怒意消失无踪,只剩下彻骨的寒冷。
刚刚那个电话,是线人打来的,之前一直与江字堆交好的青年社,竟然背刺了江字堆一刀。
领头的坐馆大四喜,表面上接受了江绮雯的邀请,一同去抢占合义堂的地盘。
中途划水可以,但大四喜这个浑蛋竟然趁着江绮雯不注意,带着主力部队把猪笼给洗劫了。
没错,江字堆不仅被盟友背刺了,还特么被盟友给抢了。
这大四喜不仅抢了江字堆的仓库,还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江绮雯诋毁盟友,还找来几个小社团作证。
江绮雯如今哪是能吃亏的人,便带着人去找大四喜理论,谁知道正中了大四喜的圈套。
等待江绮雯的不是大四喜,而是久合胜早已隐藏在巷子里的大批马仔。
社团争斗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能用刀的时候不用枪。
因为刀具最多算械斗,就算最后被抓进警署,也只是被教育教育,最多拘留三天。
可若是争斗中用枪了,那性质可就变了,除非必死的仇怨,很少有人上来就用枪的。
江绮雯带小弟抢地盘,自然要遵守潜规则,所有小弟都带着刀,只带了几把枪。
有枪械可以用枪械弥补人数的差距,一旦用了刀,那就得拼命,拼人!
大四喜的青年社,全加起来也就二百多人。
江绮雯带了一百多小弟去青年社,她手下的小弟多来自难民营,那是真正敢打敢杀的人物。
算实力,碾压青年社这些,平时混迹烟馆妓院的小混子们,轻而易举。
但江绮雯错估了大四喜的阴狠程度,也根本没想到久合胜会参与进来,而且还藏了二百多人。
三比一的人数绝对碾压,按理说江绮雯有小弟拼死护着,是可以逃出来的。
但久合胜的人不讲武德啊,用枪了!
江绮雯和几个小弟虽然也带了枪,但没对方的多啊,僵持了一个小时,便被久合胜的人给生擒活捉了。
想到江绮雯接下来有可能遭受的屈辱,江嘉豪刚刚真的差点暴走了。
但冷静下来后,江嘉豪也能想到对方投鼠忌器,应该是准备用江绮雯做要挟,跟江嘉豪谈条件。
但他看错江嘉豪了,在江嘉豪的眼中,只要是敌人就不会妥协,哪怕最后拼得鱼死网破。
敲门声响起,阿铁急匆匆地推门而入,问道:“豪哥,你找我?”
昨夜阿铁带着人去支援江绮雯,忙碌了一宿后,今早才睡下。
此刻他见江嘉豪脸色极为难看,隐约觉得大事不妙。
“点齐兄弟们,我们去洗地。”
洗的是社团黑话,有三层意思,在警察口中说出来,就是要让某条街道干干净净,短时间内不要出现违规事件。
如果社团乖乖合作,大家皆大欢喜,如果敢提条件,统统抓起来关个几天,让整条街没了臭虫,自然就干净。
从社团马仔嘴里说出来,就是抢地盘的意思,通常指洗劫某一家场子,将它洗劫干净。
从老板到客人,甚至到服务生,最后洗劫到地板上连根毛都没有,这叫洗地。
而社团大佬嘴里说出来,味道就变了,寓意抄家的意思,就是跟死对头死战不休,不把对方连根拔除,誓不罢休。
阿铁闻言一愣,他还是头一次从江嘉豪的嘴里听出来洗地,天知道谁谁把江嘉豪惹急眼了。
阿铁点了点头,问道:“兄弟们带铁还是配枪?”
“带铁,草鞋及以上级别配枪。”
明白了江嘉豪的指示,阿铁转身离去。
江嘉豪起身来到衣柜前,将衣柜打开,露出里面一排排的枪械和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