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银宝又溜出去探了消息。
原来胡嬷嬷以老家有位老姐妹走了为由,找刘氏请了几日假回家祭奠,是以昨日匆匆离府。
“奴婢按着姑娘的吩咐,”银宝神采奕奕,“今儿去警告那两个江湖混混,让他们给二姑娘说已经收拾了胡嬷嬷和绿柳。”
福元圆颔,稳住了局面,才能抓紧这两三天的时间差,把二皇子妃的事给搞定。
昨夜思来想去,要将福元华姐妹双双丢去二皇子府实在是不容易。
福元华这毫无思虑尽是漏洞的一招,真真是让人头大。
但是,想起前世这两姐妹对原主的迫害,必须要想法子让她俩自相残害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这件事,还得找秦泽帮忙。
而且秦泽还不够,了得大师那个老神棍,可不能让他闲着了,这一次正是个好机会。
隔日早朝,在大小朝中事宜讨论接近尾声之时,秦旭欣然出列,提起了延庆县祥瑞降临之事。
秦泽站在皇子队列之,默默地朝正对着庆元帝歌功颂德的秦旭递了个同情的目光。
啧,现在说得多激昂,一会儿就得有多懊恼。
“古人言鹿为纯善禄兽。王者孝则白鹿见;王者明,惠及下,亦见。”
秦旭说得唾沫横飞,气势雄赳,“皇上仁孝圣明,是以才有延庆县的白鹿现世。实乃我大庆国之幸,万民之幸”
那声音抑扬顿挫,在大殿里回荡不休。
庆元帝面露微笑。
天降祥瑞这种事情,虽说不多,但每隔两三年总会在这里或是那里出现一下。
谈不上惊喜万分,但亦是极为高兴的。
祥瑞降临更多是对整个大庆国气运蒸蒸日上的一种祝福和见证。
他朗声一笑,“朕听说祥瑞白鹿石已经由延庆县送往京城了”
秦旭忙应道“回皇上,正是。”
“好。”庆元帝一挥手,“抬进来让朕和众位爱卿一同看看。”
白鹿石约摸半人高,用红绸布盖着,由四位太监小心翼翼地抬进大殿。
秦旭大步过去,伸手亲自揭开了白鹿石上的红绸布。
一时间大殿内百官凑上前细细打量,一声声对庆元帝和大庆国的歌颂不绝于耳。
尤其是以镇国公为的派系,各个官员红光满面,意气风。
阵阵热血沸腾的高歌当中,忽地传出了一声疑问“这白鹿石确实肖似白鹿,只是白鹿的后臀上似乎有画那画得可是公鹿和母鹿”
说话的人是鸿胪寺卿6永秋,他声音低沉磁性,穿透有力。
百官齐齐将目光挪到了白鹿右臀之上。
那斑驳的石面上,似乎还真画了些什么。
有人好奇走近细瞧,忍不住道“真的是一只公鹿和一只母鹿在”
他及时住了嘴,引得更多人翘顾盼。
献给庆元帝的祥瑞白鹿石上竟然画了不堪入目的公鹿母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