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不好转身,他禁锢她腰上的力气很大。
她选择另一种方法,娇背主动贴上宽厚胸膛,脑袋略微向后仰了仰,一呼一吸尽是令人心怡的沉木清香。
她抬臂,指尖凭感觉触碰少年的脸,柔声安抚,“师兄别生气,我们弄清楚事情的缘由再开战也不迟。”
“……”黑溟敛去了一些愤怒的神色,但嗜杀的情绪仍在他的眼中闪烁不定。
她的话效果显着,不过还是没能让他完全松下警惕,他太焦虑了。
生怕被抢走什么似的。
白巧想了想,或许叫字会更好些?毕竟字对人来说相当重要。
不妨一试?
“阿砚,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听他们说一下,如何?”
“……”
两个简简单单的字眼,黑溟瞬间没了脾气。
他松开怀中少女,轻轻“嗯”了声,乖得不能再乖,柔得不能再柔。
宋今安挖挖耳朵搓搓眼睛,确定那人没被掉包。
真的见鬼了,这么听话?
白巧单刀直入盘问星长节,“你看到了谁?”
很显然,通过方才他们的对话得知,他见到了某个人,并且那人和她相像,风镜误以为那是她。
然后大吵一顿。
星长节一脸认真,不像在说谎,“我不认识她。”
风镜最先有异议,情绪异是激动万分,“怎么可能!你只见了她一眼,就叫出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他绝对认识!
江淮挑眉,狐疑,“那他说了我师妹的芳名?”
“…我没听清……反正是两个字!”
“……”众人沉默。
名字是两字组成的人多了去了好吗!
搞了半天甚至还打了起来,白巧无奈,“当事人都不知道那我更没线索了,总之不是我,我在许灵欢的院子。”
所以那和她相似的女人是谁?
风镜摸着下巴仔细回忆:“她是紫衣,黑,也是卷的,和大师姐有所不同,应是钟爱紫罗兰,不论是头饰还是衣上花纹,都有紫罗兰的影子。”
这段描述起的作用并不大。
这如同大海捞针,只有一旁的断头鬼挠着空空的脑袋,不太确定的语气,“怎么听着有点儿像翡小姐最近的穿着喜好?”
断头鬼这番话提点了白巧,试探性一问,“她的右眉梢是不是有一颗痣?”
风镜摊手,瞥向星长节,不难听出女人其中酸溜溜的语气,“呵,这个我不好说,你问他,我当时在照壁处,他在我前方的池边,离那人可近了,定然瞧得清清楚楚。”
这一瞬,几人一齐望向星长节。
他站在那儿,眉眼清冷,一张脸棱角有形,只余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寂,穿过重重躯壳,平淡地侵他人心底。
“是。”
其实他们对视不过两秒,正是那颗痣,他才说不认识她。
“……”
特征对上了。
风镜阴阳怪气地呵呵笑道,“真是观察得认真呢,眉梢的痣都一清二楚。”
无需从侧面推敲,听力正常的很容易察觉她辛辣嘲讽的意味。
星长节两条黑眉拧成一块,“阿镜,那只是个有人用月光折射出来的幻影,对一个影子吃什么醋?”
“我还不能吃醋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到底把她当成了大师姐还是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