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驿丞害怕的看向安王,当看到景王手中的动作时,顿时惊悚回头,高呼道:“是,安王说只要是沈大人的要求一律回绝。”
“本王何曾说过此话?”穆渊看张驿丞犹如看一个死人。
张驿丞见此破罐子破摔道:“是安王府上的任华来找的臣,这就是他给臣的银子。”
然而银子无任何印记,证明不了什么。
皇帝没有急着下定论,而是一一问过其他人证才厉声问道:“安王,你作何解释?”
穆渊见此情形,额间不由的流下冷汗。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低贱之人有胆子告他。
“回父皇,儿臣真的不知,定然是府中下人自作主张。儿臣与沈大人并无交集,怎会无缘无故找他麻烦,定是有人看不惯儿臣,故意污蔑儿臣。”
说罢,穆渊狠厉的看向景王,这个仇,他记住了!
景王镇定自若的说道:“三弟认为是我这个大哥污蔑你?呵!任华是你府上管家的儿子我能使唤的动?何况这么多百姓当时可是看见你和柳家小姐看沈大人笑话呢。”
“本王和明珠在外游玩,不过因为明珠好奇新科状元,看了两眼罢了,何谈看笑话?”穆渊怒目切齿的说道。
“三弟都这样说了,本王还能说什么。”说罢,景王状似无奈的耸了耸肩。
上面的皇帝神情晦涩,让人难以捉摸。
“安王暂停参政,禁足半年,罚白银三十万两。”良久皇帝才说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王眼中全是得意,冲着穆渊做了一个口型,气的穆渊差点当场将他揍一顿。
他只说了四个字:手下败将。
足以激怒一向骄傲的穆渊。
这次朝堂难受的可不止穆渊,还有柳侍郎,当各位大臣听到穆渊和柳明珠一起游玩时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虽然平日里大家就对此有所耳闻,可摊在明面上就不一样。
若是他们没记错,柳小姐已经十二,到了避嫌的年纪了。
甚至柳侍郎的政敌下了朝专门来看柳侍郎笑话:“柳大人可真是未雨绸缪,闺女如此小的年纪就让她开始笼络安王。”
“你!”李侍郎气极,这是说他让闺女小小年纪就当狐媚子。
此话不可谓不诛心,文人最重名声,谁手上都不干净,谁被摆上来谁才是罪人。
所以柳侍郎回到家就了好大一通火,责怪自家夫人没有教育好柳明珠。
柳夫人也是冤枉,一开始她提过这个问题。可柳侍郎见柳明珠得穆渊喜欢,还责怪柳夫人多管闲事。
如今倒是怪上柳夫人管教不严了。
正在这时柳明珠还刚好撞枪口上。
“父亲,你知不知道渊哥哥近日在忙什么?他已经好久没带明珠玩了。”
这句话无疑在柳侍郎头上火上浇油,气愤的乱骂一通:“女诫女训都读狗肚子里了?一个闺阁小姐成日将外男挂在嘴边,成何体统!”
骂着不解气,又将柳夫人骂了一遍。
柳明珠被吓坏了,她不知道往日里最高兴她和穆渊一起的父亲今日了什么疯。
最后她才从柳侍郎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穆渊被罚一事。
柳侍郎觉得此事一出,穆渊半年不能上朝,又失了皇上信任,恐怕夺嫡无望。
这也是为什么柳侍郎会毫无顾忌的将柳夫人和柳明珠骂了一通。
但柳明珠想的可不一样,她对穆渊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恰恰觉得此时更能让她走进穆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