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五十多万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我得还到猴年马月?
行啊,陈昌明,你是真牛逼。
咱俩这辈子,早晚得死一个!
这时,殡仪馆的车徐徐开了进来,我眼睛都放光了。
这车里拉的不是死人,是财神爷啊!
我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生怕被刘山抢了活儿。
一直到车停稳,运尸床被缓缓推了下来。
我狐疑地打量着四周:“家属呢?”
“我是。”
这时候,一个身材精瘦,皮肤黝黑,头戴棒球帽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我一抬头,正好和这人的眼光撞在一起。
这人浓眉大眼,鼻直口阔,脸上棱角分明,虽说个子不高,但仍在大街上,绝对是受女孩欢迎的那一种。
不知是不是我太敏感了,他那高挺的鼻梁似乎充满了进攻性,特别是那双眼睛。
看向我的时候,我确实浑身毛。
这时,接待员把手续递到他面前:“麻烦签个字。”
“我……”
他抬头看看我们,手往后缩了缩:“可以不签吗?”
这话让我不禁多打量他几眼,这人有点奇怪啊。
这么多年,我从没听过这种请求。
“这个,您必须签。”
犹豫片刻,年轻人还是拿起笔,唰唰地写了起来。
然而,当我看到他那双手的时候,更是震惊无比。
那手粗糙不堪,目之所及处,处处都是蜘蛛网状的伤疤,几个手指粗的像根胡萝卜,写起字来,显得十分笨拙。
我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人,他该不会是做什么犯法的事了,然后想借着殡仪馆毁尸灭迹吧?
不是我疑心重,是有过前车之鉴。
“纪沧海。”
我暗自记下这个名字,没吭声。
见我把尸体背在身上,他从后面主动走了上来,轻声问了一句。
“你们这最贵的厅,多少钱?”